直到这个旨意宣读完,胡清风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微微发颤。
嗓子眼中的话仿佛憋了半天,然后才突然喊出来。
“一定不负国君知遇之恩,必效死力!”
说完,胡清风整个人都趴伏在地上,看得出十分激动。
“起来吧,起来吧。”
在靖云伯发话后,胡清风这才站了起来。
靖云伯还特意走过来,拍了拍胡清风的肩膀,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甲,显得十分亲热。
然后从使者手中接过圣旨,转递给胡清风。
他立刻恭敬的退后两步,弯腰低头,一只手高高举起,很恭敬的接过这道旨意。
其实他更想双手接的,来展示自己的庄重,但是无奈在会猎之地中丢了一只手,现在腕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说实话,这些天胡清风简直郁闷的要死。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认为自己很优秀,在门中也是大批人追捧,深受师长重视。
但这次参加了会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和真正的同阶精英比都差得远。
更别提他毫无所获,丢了一只手,还弄丢了自己的铭牌,自己拉起的一批人手也死的差不多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捡回一条命的。
会猎之前就说过,丢失铭牌是重罪,但陈国逆转,整个军营都大喜庆祝,反而没人去过问他。
可以想象,如果陈国败了,他现在估计已经被军法从事。
这么说来,他还是沾了杨辰的光,这让胡清风更加郁闷。
几天下来,其他人都在疯狂庆祝,唯独他不敢露面,嫌丢人。
可是万万没想到,远在国都的国君,竟然还记着他,给了他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
胡清风有种活在梦中的错觉,怎能不激动?
虽然自己少了一只手,但是武者的身体强度非同常人,在连续用药下,伤口已经没有大碍,虽然不大习惯,一身的修为武艺多少还在。
恭敬的接过旨意后,胡清风又连声感谢靖云伯,激动了半天,才恭谨的退出了大帐。
他一离开,靖云伯的脸色立刻变了,冷笑中夹杂着不屑与鄙夷。
很快,杨辰也走了进来。
“意外,国君怎么会选中了他?”
杨辰首先问道。
“我原先也以为,他会挑个禁军中的都头或副校尉,没想到我那侄儿如此不经骗。这胡清风,我专门安排有人在他面前提了提,想不到就上钩了。”
说到这里,靖云伯嗤笑一声。
“他估计真以为自己有伯乐的潜质,想要弄个知人善任,求贤若渴的名声吧。”
“不过这样也好,事情做起来更简单了。”
靖云伯说到这里,将自己已经拟好的一封密信交给贴身亲兵,由他们传递了出去。
“等着吧,我那侄儿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就借此让他清醒清醒,好戏要来了。”
杨辰耸耸肩,心里想着,国君无论是心术权谋还是耐性,都比靖云伯差远了,实在称不上是个明主。不过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很快,胡清风被国君钦点,去收回长宁城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营。
这段时间下来,很少有人关注他,胡清风也不是军中之人,会猎的成绩也不好,所以都不大了解。
但既然国君亲自开口,想必有几把刷子吧?
大家都在心里这样想到。
靖云伯特意拨了一个都的人马给胡清风。
很快,这批军兵就离开了大营,开往长宁府。
这些天下来,陈国已经陆续收回了诸多城池,杨辰开了个好头后,后续基本没有遇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