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人停留在了客栈了,第二天,都是在各自修养,有的人照顾朱天齐,有的人照看朱应仁。
朱天齐身中毒,现在,朱应仁也是身受重伤了,此次蓬莱之行真是不顺,出了这么多乱子,也不知到底还去不去得成了,朱冥心想,却也不去问,他去看他叔伯朱应仁,也是在昏迷中,不省人事了。
他见自己也帮不上忙,就回房中去了,他一人消遣了些时候,张平令回来了,一见朱冥百无聊赖,便同他说话。
“公子哥这是头一遭来济南吧?这几日我们是走不了的,你也帮不上甚么忙,不如我领你出去转转。成天呆在这房子里,怕是憋坏了。”张平令对朱冥道。
朱冥一听,本来消沉的,却是兴致盎然了,“好呀好呀,令哥儿,你自领我出去罢了!正好也让我见识见识。”
张平令拿了刀,叫朱冥换一身衣服,这两人便往外走,出了来福客栈,往街心过来。
朱冥自那晚来济南城,就没出过客栈,今日倒是好机会,恰逢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出来游览的好时候,他和令哥儿走到街上,见街市异常繁华,人来人往,也是好不热闹。
这济南城里,药铺、酒庄、钱庄、衣铺、酒店、铁匠铺子,应有尽有,繁华街市,令朱冥目不暇接,他到处看看,脸上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两人在街市上转悠至中午,却是热闹看了不少,并未买卖甚么东西了。
二人在一茶棚里坐下,要了两碗粗茶,饮了起来,正说这日头高照,热得烦人,却听见,那旁边儿有几人,听得其中一人声音甚熟悉,朱冥用眼一打,那人尖嘴猴腮,正是前一日来客栈闹事的向氏三兄的向顾前。
朱冥下意识的缩头,掩面只顾喝茶,也不去看他,他晓得,那人穷凶极恶,要被他看见,那又是麻烦了。那几人在远处坐下,那向顾前正好背对朱冥他们。
那尖嘴猴腮高声说话,,却是令周围的人听得清楚,“妈的,今日那醉春楼竞选花魁,我们哥儿几个该去看一看,没准儿运气好,顺手摘个花,岂不快哉!”
朱冥偷看一眼,那里却只见尖嘴猴腮向顾前一人,还有两人他是不认识的,他知道,这是向老二,此地不见老大跟老三。
他正疑虑间,那几人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了,朱冥也便招呼令哥儿赶忙跟上,令哥儿很疑惑,这公子哥是要做什么,他也不便问,只好被朱冥牵着往外走。
朱冥他们也跟着来到了醉春楼,高大的牌面上刻着醉春楼三个金字,周边还围上了红带,门前也是装饰了一番,当口竖一个红纸写的大牌子,“今日醉春楼选花魁,酉时开始,亥时结束。”就着两行字,招的这楼前诸多男子驻足。
外面好些个风尘女子在招客,或者送客,朱冥他们眼见着那向顾前和那几个人进了去,却不知如何进去,从那正门进去?还不如找个后门钻进去的好。
朱冥见到妓院这风尘之地,这也算是头一回,这要是个别处,他早就昂首阔步的进去了,犹豫一番,那向顾前也就消失在眼前了。
令哥儿笑道,“这地方,你还是莫要进去了,这要是让朱老爷晓得了,还不得打你个屁股开花?到时,恐怕我也不能幸免咯!”
朱冥只看他一眼,这令哥儿同他年纪相仿,也是朱冥的玩伴,“你知道的,我只是去看那贼人又要做什么坏事,又不是去寻花问柳的,再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没人知道的。”朱冥带着顽皮的笑,对令哥儿说道。
他在门前犹豫转悠,始终没有进去的勇气,也不愿意再找个什么后门什么的,因为,目测这楼房很是宽阔,去找个后门还不知道要转到什么时候呢?再说了,那向顾前是从这正门入的,朱冥往前走,终于要鼓起勇气进去,可一看那几个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