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我们起身回到位子上,随后太后又问我:“哀家这样判决,你可满意?”
满意?怎么可能满意,人都是有金钱欲望的好嘛!我单很知足,只要不吃亏便可。于是,恭敬并感恩戴德地回答:“臣女谢太后娘娘主持公道之恩,臣女清誉无损,又得王家赔偿。此事圆满,臣女自是满意的。”他们想大事化小,我就以退为进,反正怎么着我都不会吃亏,只不过是少赚点与多赚点儿的区别。
太后笑了,笑得高贵端庄面目和善,夸赞我说:“中书侍郎生的这个女儿真是不错,不但长得清丽绝色,还知进退。不知谁家公子有幸能娶到如此妙人儿啊!”
她虽说的是赞美之词,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是她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隐隐不安,莫非她猜到是我故意设计的?不可能,她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可不要多想了。
“谢太后娘娘夸赞,小女尚未婚配。”父亲恭敬地回答。这话我听着怎么像是在暗示在座的人,要给我择婿的感觉啊?
“哦?不知颜女郎心仪什么样男子啊?”太后笑着问。
连皇家之人都不分男女之别当众讨论婚嫁之事,这个时代的还没到很封建的地步的嘛!
“臣女在回京之前,一直在太华山上养病,未曾涉世,不懂男女之情,还请太后见谅!”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这儿有哪个男的能满足我的要求啊?更何况,我还是有颜值才华家世要求的。
“颜爱卿,令爱如此淑仪纯洁,日后的婚事可要慎重再三啊,这么好的女郎可不能受委屈,不然哀家可的心疼死了。”
“是。”父亲领命道。
“这祭礼也结束,哀家也该回宫了。”太后感慨似的说完,便起身往殿外走,太后旁边的公公高尖细的嗓子唱一声‘摆驾回宫’,我们便齐齐跪下恭送太后。太后走,王贵人也随着太后一同离去。
太后走后,大家接二连三的起身,当然,我是第一个起来的,几乎是太后的依仗刚过我便站了起来。我正要离开,王静蕠几乎是飞奔过来拉住我的手,还没待我问或者她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颜老夫人、颜大人,今日我王家多有得罪,择日老夫携重礼亲自登门赔罪。”
是大司马王弘带着兄长王毅过来向父亲做了一个揖,但父亲哪受得起啊,便连忙也做了个揖,说不敢当。祖母哥哥们随着父亲也做了揖,我没动,哥哥还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也不得不跟着做了个揖。
“大司马言重了,既然事情已然真相大白,令侄也受到了相应的惩罚,那么此事便是过去了。”
大司马这个叔父做的可真是尽职尽责啊,常人都是父亲代儿子赔罪,只有他,兄长还在,却代兄长的儿子给别人赔罪。也真是个会给自己揽活儿的人。
“颜大人好气量,老夫钦佩之至。犬子王锡今年二十有一尚未婚配,这些年他一直游学在外,前几日刚回来,正好颜老夫人、颜大人见一见,咱们王、颜两家也许还能成为一家人。”
什么?这老头没病吧?刚才还搞得跟仇人似的,现在又要攀亲?我急红了眼却什么话都不能说,这个时代虽为不为凡俗所束缚,但对于言行还是有一定礼教管束的,大人们说话,我作为小辈不能插嘴,有什么话得留着私下里跟长辈讲。
“谢大司马抬爱,颜家小门小户并非名门望族,恐配不上令公子。”祖母恭谦有礼的推却道。
此言甚和我心啊!看王岩那个脓包就知道王家也没啥好人。只见大司马王弘的脸色有些白了白,怕是得罪他了吧。
“大司马,家母不是这个意思,小女是是冬雪之日出生的,虚岁到了及笄之年,实际才豆蔻年华,还请大司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