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是一个特殊的时间,是玄学、道学、佛学同时备受世人推崇,一样兴盛的时代,玄家和道家最讲究仙风道骨,所以在服装上,这个时代的人最是讲究一个‘仙’字,尽管成人典礼庄严隆重,但在礼服上也添加了一些时代的风貌。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无论是妆容还是着装服饰,都是没问题的,挺好看,但不知为何,总觉得缺点什么。
“女郎,老夫人那边又派人过来问女郎何时出发。”丫鬟走进来,一脸焦急地问。
“这就出发。”我不紧不慢地说,虽这么说,但我却还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专心致志,一动也不动。
“可是女郎,老夫人都派人来问三回了,您三回都这么回答。”丫鬟很是为难地说。
我正想说我这不就准备走嘛,但这句话还没出口,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穿着浅绿色的罗裙,一看就知道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人。又是过来老太太派人来催我的,哎,还真是不让我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吗?
“女郎……”
“你不用说了,我这就出门,真是怕了你们了。”
那个丫鬟见我这般作状有些吃惊,许是没见过解放天性的女郎吧。
我刚疾步走到门口,忽然又折回去坐到化妆镜前,执起画笔在额间绘画。我是突然想起来了差点啥了,原来是少了额间的花钿。
“女郎,老夫人等你半个时辰了,这典礼马上就开始了,不能再耽搁了。”老太太派来催促我的丫鬟聒噪地说。
见我仍在描额,又焦急地唤了我一声,我放下笔,起身轻瞟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当然,她因我的眼神而脸色瞬间惨白我是看见了的,可是她自己愿意多想的,我也没办法。
我去到大厅,看到颜家一家老小都在等着我,我挺不好意思地走了进去,早知道一家子人都在等我,我就不让大家等我这么久了。惭愧啊!咦,怎么少了一人?师兄没来?我的成人典礼他竟然不来?太奇怪了。
“初梅来啦!”老太太见到我,那拉长的脸立即消失不见,转为慈祥和蔼。
“咱们芯儿好好装扮一番还是挺有女孩子的样子的嘛!”哥哥见我这身装扮,非常意外,也只能怪我平时穿得太简单随意了。
大家一脸欣喜,父亲的脸色却因为哥哥的话沉了下来,沉声说:“‘芯儿’这个名字以后就不准叫了。”
“是啊,子埝,过了今日,初梅这乳名就不能用了。”坐在上首的老太太发话,这地下的儿子儿孙莫敢不从,皆道‘是’。
“祖母,典礼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咱们快走吧!”嫂嫂说。
老太太点点头,随即大家起身走向大门,马车早已准备好了,我和祖母嫂嫂侄儿一辆马车,哥哥和就和父亲坐一辆马车。这古代的造车成本很高,况且还有马匹,所以一般富贵之家不是常出门便不备着,有事要出远门需坐马车时,便去马厩租马车,而我们家因父亲每日要上朝,故而家中只备着一辆马车,另外一辆,也就是我坐的这一辆其实是杭州那辆马车,当初我们祖母就是坐着这辆马车到的建康。
“老夫人,到了。”刘妈在车外禀告。
“到了?!”我欣喜地问,一路上我都在幻想成人典礼的场景,有些什么新奇的,我的幻想可是有来源有根据的。我起身正要准备出去,嫂嫂却拉着我的手不放,我不明地看着她,只见她给了使了个眼色,我懂了。长幼有序,这古人最讲究尊敬长辈了。可是我,已经率先起身了。于是我笑着对老太太说:“祖母,孙儿扶您下车吧。”
果然,老太太眉开眼笑地点头了。我上前去扶她,小心翼翼地搀着她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看到不远处祭祀台那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大红色的绸缎把整个祭祀台装饰得喜庆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