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我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就成功地看见她脸上浮起的红晕,几乎能看到她快要跳出胸口的心。
“名过其人,你不适合这名字。”我收起玉笛直径走了,她脸上的失落我也是瞧见的,可我只会怜香惜玉真正的美人。
一个拐弯我便到了春风苑的正厅,正厅中央搭了个圆角的正方形台子,台上正表演着歌舞,那些舞姬皆是胡族女子,跳的也是胡人的舞蹈。我早就听闻这个时代的汉人喜欢看胡人跳舞,许多富贵人家都养着几个胡姬,专门供家主观赏玩乐。
台子上的胡人舞姬舞姿撩人,长相魅惑,更难得的是,她身着寸缕,上围傲人腰细如蛇,让在台下观看的人一片躁动,兴奋不已。在宋国,胡人的地位低下,只是有钱人的玩物,没有人瞧得起她们,所以她们只能拼命地取悦男人,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富贵人家的府邸。
看了一会儿歌舞,兴致被熬没了,我转身走去后面的阁楼,准备去最宽大最奢华的那个房间,可才上到二楼,我便看到那房间门口的几个家丁。我心生一计,拉住身旁的一姑娘,并掏出一锭金子,问:“想要吗?”那姑娘点头,激动得正伸手过来拿,我把金子移开了去。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表情有些不耐烦。说:“还请郎君明示。”
“姑娘聪慧,只要你把那边的几人帮我支开,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我一个人对付四个人?郎君太瞧得起奴家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又掏出一锭金子,笃定地说:“我知道你是有法子的。”
她不可置否地一笑,伸手过来拿金子,我却只给她一锭,她有些不耐烦地看我,我浅浅一笑,说:“事成后,另外一锭金子就是你的。”
她笑了笑,拿过金子说:“郎君才是最有法子的人,还请郎君稍等。”
我点头,斜靠在柱子旁的栏杆上,不一会儿便来了四个身材妖娆的胡人舞姬,她们正是方才在台子上跳舞的那几个。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麻袋,小麻袋里是我之前在那房间里顺带的瓜子儿。我磕着瓜子儿,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四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如何在职责与美色之间选择。
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再烂的萝卜堆里也能挑出一个好萝卜,果然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不为女色所动,硬是不从。我手拿着金子对着那个女子晃了晃,她看见了,冲我点了点头,便朝一个舞姬使了个眼色,随即自己也上场一起推搡那个不为女色所动的固执男。
守门的被调走了,我也就可以大大方方大摇大摆的去那间房了,幸好没遇见刘老鸨,不然一阵纠缠,又得浪费我时间。一进门就看见淓琴来回打转心急如焚的样子,她一见我就面露惊恐,立马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请郎君恕罪。”
“淓琴,是我。”
她听到我声音才知道缓过来,惊愕地看着我,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口,说:“女郎,原来是你啊!你扮成这样我都认不住来了。”
我走到屏风后面,拿了一套男人衣服给她,她惊奇地问:“女郎给我男人衣服做什么?”
“不扮成男人,怎么出去啊?”
她想了想,傻笑了一下,说:“也是啊。”
我坐在桌案前,盛了碗鱼丸汤,喝了一口,口感极好,甚是美味。果然和我刚才吃的味道高级了好多啊,且不论这汤的口感程度,单看这些餐具都是赏心悦目的。
不知是这餐具有保温的功效,还是淓琴送过来的时间恰到好处,这些菜的温度刚刚好,不温不凉不烫。
“女郎,奴婢换好了。”
我正啃着一鸭膀子,转头看她,我有瞧见了她吃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呵呵,这春风苑饭菜真是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