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五,天与稍微有些阴郁,中午下了沂两个时辰台城,刊雨还夹着一阵冰雹,到了傍晚的时候,竟然天气放晴,西边透露着红色的晚霞,空气清新,纤尘不起。
虽然东方的天空中还集着浓云。但丝毫不能阻挡江面上的阵风吹来,爽人心脾。通往江边夫子庙的小道上,一头小毛驴欢快地踮着四蹄,项下的小铃锁嘎哪咖直响。驴背上骑着一位须发如白雪的老人,肩后背着一顶青皮斗笠。身穿米黄色杭仿短衫,矫首暇观,嘴角边挂着惬意的微笑。
毛驴后边跟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同样背着斗笠,只是臂上斜椅着个蓝布包袱,时不时回头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不少褐衣壮汉参杂在前后左右,一眼看上去好似全无关系,但是如果有人用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壮汉的目光始终在这老少二人身边巡视,注意这周围的一举一动,生怕有什么闪失。
在老朱的坚持下,朱允坟只好放弃了在十五楼为其安排的楼台雅间,而朱元璋的目的,只是想重温一下当年和皇后一起游灯河、猜灯谜的场景,对于远距离的海市蜃楼,一点兴趣也没有,无可奈何之下,朱允坟只得由着皇祖父的性子。临时让诸卫换上便装,一起往夫子庙而
。
不断地回头张望,因为在路过十五楼的轻烟楼时,突然听到从楼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叽里咕噜的说话声,按照朱允坟的判断,是棒子的口音,由于大明的文字和语言都是朝鲜的官方所用,所以听到他们反而再说自己家乡土话时十分别扭。仿佛有些不习惯一样。
不过这不是令人感到可疑的地方,让朱允坟怀疑的是,在京师中,由于当时的大明十分排外,所以一般不是必要的话,外族人是不会说自己的家乡土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换而言之,就是京师中无论是百姓或者是官员,基本上就没有拿外族人当一盘菜,其中,高丽人尤其明显。
大家可以想想看,连一个国号都需要皇上下旨才能定下的藩属,在京师的百姓眼里,恐怕还不如皇上所封的藩王吧,那还叫国家吗?
但是听到轻烟楼上那些棒子的说话,不但人数不少,而且其中还参杂着有汉人说话的声音。显的极为谄媚。以至于朱允坟虽然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已经开始反感了,于是就让侍卫悄悄的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朝鲜所派的使节。或者是的话,那就搞明白接待其的是哪个礼部官员,查明之后,等回头朝堂之上再秋后算账。
以这种语调和棒子说话。那不是有伤国体吗?
但是直觉告诉他,决计不是朝鲜使团,也不会有那个礼部官员会这样说话,平日张嘴天朝上国,闭嘴礼仪之邦的那些礼教大拿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在朱允烦的印象中,是不会这样做的,除非是他不怕御史们的弹劾。
在侍卫没有回来之前,朱允烘的心里一直充着疑问,所以才不断的回头张望。
到达附近的时候已近傍晚。朱允坟也曾经不少次微服游览过这著名的十里秦准,看来朱元璋也一样,两个人这次出来,甚至连个太监也没有带在身边领路,就可以看出对这附近的熟络。
夫子庙所处的位置是个丁字形的地段,二水夹流,舟揖塞港。石板长街上肩摩超接,一片喧嚣。这里在蒙元占领期间遭兵火破坏十分严重,大明正式建都于此以后才渐渐兴旺繁荣起来。短短的几道街上不算是朝廷所建的那十余家,竟还有茶楼酒肆六十余家。朱元璋头戴青皮斗笠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东瞧西望,朱允坟紧紧贴着他。便衣的侍卫们正前后左右暗里护卫着皇上和皇太孙,警视着他们身边的每一个行人。
拥挤的来往行人免不了推推搡搡,就有一个担柴的被后边的人拥得站不住脚,担子撞到了朱元璋身上,猛一个趔趄,朱允烦慌忙伸手搀住,担柴的连声的表示歉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