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闪烁的火光之中,白狐的笑容被映照得异常诡异。
“咔,咔咔。”
扣动扳机,机枪发出空洞的声音,证明子弹已然打光。
白狐扔掉手中的枪,从腰间取出了手雷。
“不要用手雷啊。”忽然,他的背后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白狐斜着眼睛向背后看去。
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被他密集射击的地方:“不声不响地,藏在我背后啊。”一边说着,他拿出手电向那边照了一下,被打得稀烂的一具黑影不成形地瘫在那边,具有标识性的怪笑也因为密集的射击而血肉模糊看不分明了。
“是可以拟态的能力啊,”男人没有出手,而是与白狐聊了起来,“很实用,可以保我一条性命。”
“呿,”白狐不屑地转过身来看着那个男人,“你还真有脸说啊,保自己一条性命什么的。”
“怎么?是件很羞耻的事情吗?”男人说着,黑暗中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对你来说确实不是羞耻的事情……”听到那声音,白狐也微笑着抽出了自己的双刀,“大概是因为你为了苟活而让他人替死的时间太久,久到让你这个混蛋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吧。”
“这里可是金字塔内部哦,爱护名胜,不要轻易动武。”
“只要能把你杀了,核电站我也炸!”
随后,两个身影在黑暗之中骤然消失,刀刃挥动的破空声与几声短促的枪声混合在一起。肌肉撕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噗通”的栽倒声。
“呼。”将刀收了起来,白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而被砍倒在地的男人,则一边喘息着,一边微微发出笑声,虚弱而令人生厌。
白狐蹲到他的身前,掏出了匕首。
“真厉害啊,是我变迟钝了吗,竟然被你三拳两脚就……”
未等他把话说完,白狐便将匕首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刺入了男人的胸口。
“咳啊!”男人的表情开始痛苦起来。勉强地看着那把全部刺入自己胸膛,只有握柄在外的匕首,他发出了不能控制的苦闷呻吟。
难得全程都张开双眼的白狐,黑暗之中微微闪耀着紫色光芒的眸子里流露出的,是冰冷的漠然。
“你不是神明么,怎么疼成这样?”一边嘲讽着,白狐开始扭动匕首,剜凿着那个人的胸膛,“要不是太血腥,我真的想把你的胸膛剖开,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而男人,虽然被疼痛袭夺了全部的感官,却依然露出了游刃有余的令人生厌的微笑:“呵呵,你怎么不笑了?是因为想起我做的那些事情了么?可怜的简。”
这句话,好像法庭的法槌一般,击打在白狐轰然喧闹的内心之上。随即,剜凿胸膛的动作停了下来,男人用揣测的目光看着停止动作的白狐。
“你提醒了我一句,”白狐看了一眼男人,冷静得说道,“说到底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该这样对待你。”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轻松的神色,但他垂在身边的手的食指,慢慢的又攀上了扳机。
但他的算盘打错了。
白狐猛地将匕首抽了出来,黑暗中传来浓浓的血腥味,想必血液已经如岩浆一般从男人胸口的伤口里大量涌出了。但白狐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一只手将匕首收好,他的另一只手同时把手雷拿在了手里。而白狐的嘴里,早已经衔着手雷的拉环了。
“你想做什么!”看出事态没有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男人想要举起手中的枪,但已经太迟了——下一秒,白狐握着手雷的手臂,整个地塞入了男人胸口血肉模糊的创口之中。他的表情,狰狞恐怖。
“我应该让你万劫不复才对!”
话音一落,白狐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