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欢很享受李剡对她的好,但莫名其妙的转变,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很多时候清欢都在想,到底是什么让李剡在这段时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从前脾气不好,对她爱理不理,许是因为突然被贬,流放蛮荒之地。但之后,明明有一段时间,李剡恢复了生活的希望,却偏偏又一头扎进酗酒的深渊。
而那个行刺李剡的黑衣人,之后再也没了踪迹。
直到李剡完全康复,也没有谁再提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而清欢同时也惊讶于李剡恢复的速度。很长一段时间,清欢都以为李剡的右脚废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在使用拐杖,还因为右脚受了太多伤,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半个多月,李剡的右脚竟然完全康复,一点看不出来受过重伤的痕迹。
有很多次在夜里,清欢都想问问李剡。可是话到嘴边依旧说不出口,他们俩人现在能平躺着睡在一起了。但中间隔着的距离,却一直没有消除。
阿谷和袁朝成亲以后,也没多大变化。阿谷反而事事更加上心,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袁朝从开春就在屋后的田地里劳作,清欢有事没事会跟着去看一下,发现袁朝种植的是麦。
康复后的李剡,时不时也会跟着袁朝去地里劳作,而清欢则在家里,和阿谷一起做家务事,日子过得平凡但宁静。
但随着天气渐渐变暖,两人睡在一起渐渐变得不太方便了。一来一人一床棉被,睡着太热,二来夜间也不能再合衣而睡,天气热夜间睡觉时穿的衣服也变得轻薄起来。
清欢为这个事情愁的不知道怎么办,有很多次都想对李剡说,而话到嘴边依旧说不出口。李剡对此仿佛毫无察觉。
这日,天气陡然升温,白天捱着就过去了,可是到了夜里,依旧很闷热。清欢刚洗完澡不久,光坐着又开始流汗。一想到晚上还要睡在一起,清欢就更加头疼。
趁着李剡还在沐浴,清欢去了阿谷的房间。
“阿谷,”清欢拉着阿谷的手,低声道,“今儿你和我睡一处吧。”
阿谷什么都没问,点头说好。
待和袁朝商量之后,清欢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去了阿谷房间。
出乎意料地是,这一夜睡得很安稳,李剡甚至都没有过来问过她。
直到第二天早上,清欢起床后,发现村里的木匠站在院子门口张望。
“张叔过来可有何事?”清欢走过去问他。
“李相公前段时间托我做了一张新床。如今我做好了,过来告知一下李相公。不知道相公可在?”
清欢看了一下李剡的房门紧闭,想必是已经出去了,便说:“他这会儿不在,要不张叔你在晚点过来吧?”
张木匠满口应答着,就告辞了。
回想起张木匠的话,清欢才终于回过味来。李剡让新做一张床,肯定是用来和清欢分开睡的。一想到好久之前,李剡就已经做好了计划,多日以来的烦闷,在此刻烟消云散。清欢不禁感慨,李剡还是如此地贴心。
直到晌午,李剡和袁朝才从田地里忙完回来。清欢赶紧将张木匠的话转告给李剡。
“一会儿吃完饭,你同我一起去抬回来吧。”李剡听完,对袁朝说。
袁朝点头称是。
清欢最喜欢袁朝的一点,就是他只做事,而什么都不问。比如在房间里面安置两张床,袁朝甚至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有。
待一切都安置好之后,李剡笑着问清欢:“今晚该回来了吧?”
清欢点点头,当天晚上就重新搬了回去,不再打扰这对新婚夫妇。
“原来你早就有打算。”清欢坐在床边,看着李剡在收拾自己的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