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交迫再加上路途的疲惫,没几天清欢就病倒了。
去年此时她生病时是在条件优渥的王府,现在却是在流放的路上,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想着官差不可能留下来等她病好,她也不想拖后腿,成为一个麻烦的人。于是在感觉发烧的时候,她都是硬撑着,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天天气比较好,行程也很顺畅。吃过午饭没走多久,就远远地望见了一个村庄。看到村子就意味着不用那么着急赶路了,大家都很开心,便坐下来歇息。
清欢脸色一直不太好,她自己说是路上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而正处于甜蜜中的阿谷,也没有多疑。
歇息时阿谷把她伏下来,却摸着她的手烫人,心下慌了,“夫人的手为何这么烫?“
清欢勉强一笑,”这天太冷了,我得发热保暖啊。“
这么个把戏阿谷居然信了,“夫人还有这个本事?“
清欢强撑着,“那当然,这可是我的独门功夫。“
阿谷笑着,一边扶她坐下,一边说:“那夫人啥时候传授给我吧。“
清欢打起精神和她说笑了一会,便抬头去看李剡,他还是背对着他们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觉得自己和他越来越远了,更像是陌路人。
清欢坐着,只觉得胸闷气短,她以为是坐着不舒服,便试着站起来走动。谁知刚一站起来,她就晕倒了。
醒来时清欢已经躺在一张床上,外面早已黑透。阿谷坐在旁边,煎着药。见清欢醒来,连忙说:“夫人再躺一会,药就要煎好了。”
“这是在哪里?”
阿谷答:“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村子,找了一位人家借宿的。”
“我睡了多久了?”
“好几个时辰了。这里没有大夫,是村民说一些草药可以治病,公子和袁朝就去山上采了些回来,这不都快煎好了。”
清欢吃了一惊,“你说谁去了?”
“公子和袁朝都去了。”
“他为什么要去?”
阿谷不知清欢指的李剡,“他当然得去。不然谁去呢?哦,夫人你说公子对吧?公子为何要去我也不知。”
清欢听了,心里翻江倒海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清欢最怕的还是他突然又对她好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越想越麻烦。
这时阿谷煎好了药,端到床边,“夫人,这药还有些烫,我给你吹吹再喝。”
清欢斜靠在床上,借着微弱的光看着阿谷费力地吹着药。没多久阿谷把药递过来,“我闻着都有些苦,夫人可要忍忍啊,这边也没有蜜饯吃的。”
清欢倒不在意这些,流落在外,能保住命都不错了,还要什么蜜饯。
随即深吸一口气,一闭眼,飞快地把药吞了下去。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后,人也轻松些了,便靠着床边,和阿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原来她晕倒后,袁朝背着她,迅速跑向村庄。阿谷也急急地跟着,并没有注意到李剡。晚上他们摸黑采回来的药,只是袁朝一个人送来的。
阿谷一心想着清欢,也没有怎么留意李剡。到现在清欢问起,她也不知作何回答。
清欢听她这么说就没再问了,这是人有些犯困,便继续睡了。
第二天清欢醒来时,阿谷已经煎好了药放在桌子上,但是屋里没人。清欢试着站起来,发现自己竟好了很多了,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因为命贱了也好养活了。
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药喝完,阿谷就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碗,看到她,说:“夫人你起来了,这是老妇人熬的粥,早上只能喝点这个了。”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