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阿谷先帮清欢擦拭身体,上了药膏,才去和楚祎说话。
楚祎坐在外面等着,见清欢出来,连忙站起来扶住她,有些担心地说:“夫人身体无碍吧?“
清欢摇摇头,苦笑着说:”身体受了些伤罢了,不碍事。倒是楚祎你……“
楚祎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太子放了我一条生路,我便回了家乡,剃发为尼了。”清欢有些不忍,楚祎倒还安慰她说:“这是忘尘的命。只是夫人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惹了那些官差。”
清欢叹口气,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楚祎。楚祎听后,捏着佛珠,只叹了一句:“阿弥陀佛。”
清欢想起李剡,便对楚祎说:“他现在正关押在牢里,你想去见见吗?”
楚祎含着笑,轻轻摇头说:“忘尘忘尘,忘却红尘,还去见他做什么”
她虽这么说,但清欢能感觉出她还是想见他的,也不好拆穿,只说:“我们还要呆些日子,你留下来陪陪我们吧。”
“我所在的青云庵就在附近山上,来去也方便。我白日里就过来陪陪夫人,晚间便回去。”
清欢也不好在说什么,两人就坐着闲聊着。
再说那官差逃了之后也没敢报官。但是车夫拿着秦将军的信,去了官府。不知上面写的什么,只是官老爷见了,旋即找人抓了那两人来,各打五十大板,押送李剡的任务也交给了另外两人。
这两人唤作张三李四,本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见那两官差下场有些惨,便不得不收敛,还去讨好车夫。
车夫夜里回来把这事告诉清欢,清欢也就放下心来。
身体上的伤只是事,但是心里上总是过不去这个坎儿。记忆有些混乱,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被玷污。晚上躺在床上觉得万分委屈,偷偷地哭了一阵。
阿谷睡在旁边听得很清楚,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倒是恨极了李剡。
第二天中午清欢照例去给李剡送饭,她在牢门外徘徊了一阵,平复了心情,才带着笑进去了。
趁着李剡吃饭的空当,清欢和他说:“官老爷换了俩官差,估计也就这两天就要出发了。”
李剡问:“为何突然换人了?”
清欢骗他,说:“那两人嫌天太冷,不愿去。”
李剡突然放下筷子,伸出手来握着清欢的手,说:“天这么冷,夫人还一路跟着”
“我坐在车里又不冷,你赶紧吃饭吧。”
李剡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清欢第一次觉得他眼里多了些情意。清欢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昨天的事说出来,便侧过头,不去看他,嘴里催促到:“赶紧吃饭吧。”
第三天中午,清欢打发走了阿谷,骗楚祎说守门的两个人是那日两个官差,自己有些害怕,要楚祎陪着一起去。
楚祎知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跟着去了。到了门口一看,不是那日两个人,清欢装作有些尴尬地说:“你看我,真是杯弓蛇影了。”楚祎没有拆穿她,只是笑笑。
清欢突然又说:“万一在里面可怎么办,你还是陪我进去把。”
楚祎很踟蹰,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清欢假意没看见,说着她的手笑着说:“我就当你默许了啊,快走吧,不然饭菜凉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拉了进去。
进去后楚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李剡,眼里滚下泪来,在顾不得什么,冲上去抓着栏杆看着李剡,只喊着:“王爷,王爷。“
李剡认出她来很吃惊,再看清欢,她把东西放下就悄声地出去了,李剡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出门后清欢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是感觉得到楚祎还是想见见他的。
清欢一直在门外等着,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