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知道任务,一路疾驰,到城门外等候押送的队伍。
等了不多会儿,加一对官差随着囚车出了城,朝着南方驶去。
清欢的马车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透过窗看向李剡,只见他穿着囚衣,颓废地坐在囚车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清欢看着只觉得心酸,那个翩翩君子落得如此境地,他心里估计很不好受吧。
当日在牢房里的气,清欢早就消了。
她只想跟着李剡,一路照顾着,让他少受些罪罢了。走走停停到了午间,清欢找了个地方吃饭,囚车也停在一旁,两个官差随意买了几个馒头在吃,清欢便从这边买了些酒肉,带过去给官差。
那两官差已是被打点好了的,见她前来也不吃惊,反而客客气气地自我介绍,“夫人有心了,我叫赵大,这是我弟弟赵二,我们兄弟俩负责押送王爷到离朝城八百里之地,这段路程我俩定会尽心尽力照顾王爷。”
清欢感激一番,拿出一点碎银,“这是我一点意思,请两位哥笑纳。”
赵大推辞一番,还是收下了。
清欢便说:“那我给他送些吃的去。”
两兄弟自然不会阻拦,任由清欢去了。清欢把吃食递进囚车里,李剡转头看向别处,不做理会。
清欢和声和气地说:“王爷还在生那日的气吗?”
李剡不答,清欢便继续说:“你生气归生气,饭总得吃吧。“
李剡依旧没有反应,清欢叹口气说:”你何苦为难自己呢?我把东西放这儿了,你多少吃点啊。“然后不管他理不理,就自己走回去了。
午间稍稍休息一下,又启程出发。
清欢在车里午睡,颠簸得骨头都散架了。睡不着就起来看那囚车里的人,只见他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清欢气得发笑,对阿谷说:“你看那呆子,何苦折磨自己呢?”
阿谷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便说:“夫人何苦要去管他?”
清欢说:“他往日待我不薄,如今受了难,我能不管吗?”
阿谷嘟着嘴,“他可是伤了夫人的心的。“
清欢用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多嘴。“
阿谷耸耸肩,便不说话了。
路上时间十分漫长,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清欢再次送东西过去,见他中午的饭一点没动,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若饿坏了,就没法和我斗气了。“
李剡依旧不作答,清欢只能把东西放下,“我送的东西你不肯吃,那就让阿谷来送吧。“
说完便去找赵大兄弟,说:”劳烦两位哥劝他吃点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受得了。“
两个哥自然点头答应,前去劝他。
赵大对李剡说:“王爷虽受了打击,但夫人不离不弃,也是福分呐。王爷多少吃点东西,莫辜负了夫人一片心意。”
赵二也在旁边应和说:“是啊是啊,王爷多少吃点吧。”
只听李剡声音沙哑着回答:“劳烦两位哥替我告诉她,我不想见到她,让她别来了。”
赵大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再劝劝,便作罢自己休息去了。第二天也没敢把这句话告诉清欢。
但是第二天清欢也没去送饭,而是让阿谷去了。
阿谷回来说:“他好像吃了些,但是吃的不多。”
清欢听了还是很高兴,多少吃了点,也不错了。
阿谷见她开心,有些生气地说:“夫人高兴什么,夫人不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阿谷气呼呼地说:“他让夫人别再去了,他不想看到夫人。你说他怎么不领情?“
清欢笑了笑,”他现在处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