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考,街坊四邻无人知他一二。
黄树听了二人汇报怪道:“一个大活人怎无人知他一二?这街坊上主事的都该治罪,待禀报了府办……”
黄树话未说完,那丁富忙凑近道:“那街坊上主事的却是殷大人妻舅妈的侄子。”
黄树只当没听到,却也把前面的话吞进了肚里。
王忠又凑上前道:“倒是听街坊说见到有人入过他的门。”
黄树眼里一亮看着王忠“噢?”了一声。
“这人叫韩远,是工房里负责书记誊录的胥吏。”王忠正说着,弯边丁富补充道:“只是个雇用的临工。”王忠看看丁富又转向黄树,“去工部寻时却说这人告了两日假,我二人未进他家,只托了邻里主事家的婆娘借故去打探,回来说听那韩远女人说韩远昨日出城去乡里一亲戚家丧事上吊唁去了,今日还要去伺候他老爹,不过申时便回。”
黄树听了眼睛一瞪,“今日申时便回,你二人还待在这里做甚?”
“我已叫人在他家左右盯了,先回来给大人您禀报了。”丁富弯着腰凑近黄树,“大人,此人不回必有嫌疑,再通辑他不迟。若回来了,我们也捉了他来审?”
黄树“嗯”了一声:“还不快去。”
丁富、王忠连同两个捕快穿着普通衣物,装作无事的闲汉只在一片树荫下闲聊,却叫一个识得韩远的埋伏在巷子口,那里有一个马棚子,躲在棚子后面正能看到路上来人。
等了半个多时辰不见人来,马棚子后面的那个待不住了。却是春末天已热,马粪臭气熏人。那人跑了过来道:“这时间不回,怕是逃了。”
丁富低声道:“快回去,这才多会儿。”
那人哭丧着脸道:“只那里臭得紧,再待会儿怕是要晕了。”
丁富低声喝道:“那马粪能有多臭,还不回去,误了大人的事,看不治你的罪。”
那人嘴里咕哝着你们却凉快,一脸怨气转回马棚子后面,远远看着丁富低声咒骂“丁富你个瘪犊子,你他妈来试试。”
丁富在那面听不见骂,见那个脸冲着这面,急忙连连挥手示意,叫往路上看。
又等了半个时辰,日头快落到城楼上了,丁富、王忠两个都犯困了,另两个竟靠着树打起呼噜来。丁富醒醒神儿扯了个树条子只在那两个头上抽,两个猛醒过来捂头正喊莫打莫打忽瞥见马棚子后面那个跳着高儿向这边挥手。
四人急忙往事先看好的也方藏了。方藏罢,果见一精壮汉子从巷子口走来。
那汉子一身灰土,额头上油渍渍泛着光,推开门喊“:娘子,我回来了。”
几人藏处却能看见那院内,见屋内有妇人在门口漏了个脸:“先莫进来。”
妇人转回屋,那汉子只立在院内。片刻,那妇人拿着笤帚端着一盆水出来,放下水盆拿苕帚在汉子身上拍打。
那妇人一边拍打一边问道:“怎这时才回来?”
汉子道:“回来时车马上都坐满了,晌午了才搭上一牛车。”
汉子身上打出些尘土来,妇人掩了口鼻侧过脸道:“只你这等不搁人的,连个车也搭不上,耽误到这个时侯。”
汉子道:“只去得人多车少。”
妇人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又不见带些吃食回来,到哪里都让人瞧了你。若是伯伯们去时,他们哪至于这般怠慢,羞死了你还是个读过书的。”
那汉子也不生气,只咕哝着辩道:“谁又在乎那些。”
妇人道:“你不在乎,倒是让家里常有吃的。”
汉子道:“这家里哪缺过吃的。”
妇人冷笑道:“可有养得身子的,你不顾及我也该想想肚里的娃子。”
听这说时,再看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