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台又沉默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今晚沉默的有点多,但这次对话,真的很重要,由不得他不好好的斟酌字句:“殿下,人活一辈子,那些权力与财富,我真的不是很看重。我只想活的简单点,有一份安稳的活计,赚的钱够我一家子生活,在我的家人生病时,我有钱可以去药铺买药。让我的孩子可以从小读书学字,或有钱请师傅教他习练武艺。
最好,我能有一座宅子,宅子里有奴仆,有水池,有假山。出门在外,我不用压着别人,别人也不会压着我。我和会和我的乡邻,友好的点头问好。我觉的,这就是最好的生活。”
夜永淳笑着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淡淡的消失在文台身边。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
若一切都能像想象的那么美好,文台还会受到神罚吗?
果然还是自己太心急了,和一只从没见过老鹰的雏鸡争执什么?
不在乎权势与财富?没有权势,你个没有任何依仗的穷小子,拿什么生存的舒心。
没有财富,你拿什么盖宅子?拿什么养奴仆?假山水池?拿什么供养父母,养育子女?
没有力量,你拿什么保护所拥有的一切?
搞笑!所以说啊,你到底是有多看不起这个世界,看不起恶神的神罚?
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等你哭的泪干了,哭的心碎了,哭的对这个世界绝望了,那时候就不是我推着你走,而是你跪在地上,求我拉你一把了。
没事,反正你我都有不灭的魂魄,有的是时间去看待以后那朵奇花,会结出怎样的恶果。
夜永淳消失后,文台又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以后该怎么办?或者说,明天该怎么办?
睡现在是肯定不敢睡了,夜永淳说的是入睡后受刑,而不是一晚上就一轮刑罚,刚刚那种痛入心扉的痛苦,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胆寒。
可是不睡的话,看看外面的月亮,才刚刚爬到一半的路程,在那梦境中受刑时度日如年,可现实中的时间却还没一个小时。
不睡吗?
可是明天还要和父亲下地干活。虽说现在有了法师学徒的实力,但法师厉害的是精神力,而不是肉体。
法师学徒一晚上不睡觉,明天下地干农活,照样得跪?
什么?你说反正都有法师学徒实力了,可以和爹娘龇牙啊?
龇牙?文台确定,虽然顶嘴两句他敢,但父亲的冷脸,母亲的眼泪,随便一样就能让他乖乖跪着挨打。
法师学徒?法圣也没用啊!该跪还是得跪。
至于说去展示法师学徒的实力,请问下,那有别于其他人的,不祥的黑红色火焰该怎么解释?
说实话有用吗?说出来,除了多出三个为自己担心的人之外,有任何实际的作用吗?
等等!
文台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既然无法解释自己的情况,可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哪怕自己勉强入睡,短时间内绝对无法适应,进入深度睡眠,也就是说自己很长一段时间睡不好觉,休息不好。可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少爷,白天可以躺在休息。
休息不好,白天没精神,身体不舒服,脾气也会很暴躁。
可偏偏父母又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本来就有个‘笑话’的恶名在外,现在又不能好好干活,换成自己也会觉得自己是偷奸耍滑,不愿意干活。
久而久之,本就处于冰点的家庭关系,岂不是要更加恶劣?
幻想的爱情,已经破灭了,如果连最后的亲情也弄砸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连最后想要守护的那一份柔软,都冷冰冰的,那还有什么念想?
家,是一个港湾,漂泊在大海中的小船,不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