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蔡做心理辅导的时候,陆函真心想出去等。
小妮子虽然是好心,可是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老蔡想要的。
瞧瞧她都说什么,“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你在这里有一技之长,很多修车店都招员工,生活肯定没问题。”
陆函实在忍不住了,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黄导师,你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直接给老蔡提供个工作机会。你爸认识那么多人,不如给他找家修车行,好了?”
这话陆函是真心的,黄余全那家伙虽然坏到骨子里了,可很会做表面功夫,要真答应帮老蔡,说不定做的比金栎还好,毕竟黄余全太受名声所累。
黄欣冉拧了拧眉,心里升腾一股火气,无声地问他,“你一刻不把我爸扯上来,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陆函摸摸鼻子,“不肯就算了,我只是提出更合理实际的建议,反正我也为老蔡安排好了。”
“你?”黄欣冉失笑,“你自己还在这里蹲着呢,竟然大言不惭帮狱友解决困难?你不会是找那些在外面和你一起犯过罪的狐朋狗友吧?我可不希望老蔡好不容易改造好了,又被你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给带坏了!”
尼玛,狗眼看人低!陆函差点儿发飙。
老蔡赶紧当和事佬,“二位,息怒!二位都是为老蔡好,才来的,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儿争吵,让别的同志看笑话。”
两人同时看向窗外,果然看见狱警投来好奇的目光,黄欣冉脖子一缩,没了言语。陆函没所谓地耸肩,他现在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痒,而且就算看监控视频,他也没犯错。
黄欣冉捂着嘴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你必须要告诉我你拜托了谁帮老蔡,我才能放心。”
毕竟老蔡是她来实习第一个帮助的犯人,人嘛,总是对第一次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她希望这个犯人经过她的辅导后,出狱的生活是成功幸福的。
“金栎律师。”陆函不想因为自己和黄欣冉的矛盾,影响了老蔡,才说了实话。
黄欣冉仰着头想了想,“是金大律师啊,他的人品我还是蛮有信心的,只是,你确定人家肯帮忙?”
看着黄欣冉饱含意味儿的眼神,陆函暗骂一声艹,又小瞧老子!
老子是骗过金栎,可人家金老兄义薄云天,不计较,你个小妮子懂什么叫兄弟情义啊!
陆函懒得和她较真,板了脸说,“你要不放心,就按我说的,让你老爸给老蔡找家环境好的车行。老蔡的修车技术在这里是拔尖儿的,肯定不会吃白饭。”
其实监狱都会教犯人技艺,只是劳改犯这个身份不行,别人一听你坐过牢,立即不敢用,就算用你,也会疑神疑鬼你是不是偷东西了,或是预谋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肯放心用。
黄欣冉攥了攥拳头,“好,我安排就我安排!”不管如何,她都会安排好她在监狱的第一个犯人。
陆函放心了。
老蔡反倒有些忧心忡忡,拉住陆函的胳膊说,“这样真能行吗?刚听你的意思,黄导师的爸爸是个名人。”
“什么名人,没人捧他,他就是个屁。”陆函不屑地啐一口,私下里交代,“那个姓黄的给你找的活儿肯定比我朋友找的好,不过你得注意点儿,别被他利用了,他心黑着呢!”
“喂,你们咬什么耳朵呢?”
黄欣冉刚和自己老爸通完电话,百般央求才让老爸同意给老蔡找一个活儿,就看见陆函和老蔡在咬耳朵,然后她似乎听到了心黑两个字,立即有一股怒气升上来。
该死的家伙,又说我爸坏话!
老蔡有些纳闷地看着面前的男女,不知道该信谁的。
黄欣冉冲陆函勾勾手指,“你,过来。”
陆函乖乖就范,扭腰摆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