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云带着猜忌和防备翻看着陆函甩给她的文件,柳眉上挑,“你想离婚?”
这就是陆函的计划。虽然手里有汪人渣的协议,可上面并未列明汪人渣出轨的对象是谁,至于那些录音,更不能作为上庭的证据,还是解不开女方怀孕不能离婚的困局,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徐安云同意协议离婚。
“死废物,你休想!”丈母娘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就想甩手离开,没门儿!”
陆函不躁,也不怒,很有闲情逸致地掐着手指头算账,“五百万本金,滚了那么多天的利息,总额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你的存款,还有这套房子和车子全部变现,也就六百多万,加上着急出手,会被往死里压价,能凑个五百万,就算幸运的了。还有三百万的缺口,三天时间,你觉地你能凑齐吗?”
“你怎么知道我只剩三天?”徐安云大惊失色。
难道他一直跟踪自己?
陆函不屑地嗤笑,“我才没那个闲工夫跟踪你。”
徐安云又是一惊,心中的疑惑一点点扩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凝聚,他不会能听到她的心里话吧?
仔细一想又不可能,科技时代,人类都能登上月球了,怎么可能出现小说里的桥段?
她肯定是最近忧虑过甚,才会如此想。
陆函暗暗好笑,世上的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以为超能力不可能,就像徐安云认定了他陆函就只是个废物一样。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我时间宝贵着呢,你直接告诉我,到底签,还是不签?签上字,把离婚证一办,三百万直接打你账户上,不签,就等着被催债的人泼硫酸吧。你都奔三的人了,没了事业,要是连脸蛋儿也被毁了,可怎么活啊?”陆函拿腔拿调地拉长着尾音。
徐安云紧紧地抠着纸张,快要将指甲捏碎了,“你就那么肯定我借不到钱?”
陆函夸张地耸耸眉头,“难道徐大律师还有别的金主?不过,就算有,在知道你和汪人渣的丑事之后,也只会退避三舍。”
徐安云今早还真打过几个电话,对方都是曾追求过她的男人,不过不是一听是她立即挂断,就是直接不接听。
离开大学那么多年,她终于再次体会到什么叫世态炎凉,心里那个酸楚难受,饭都吃不下。
现在还被陆函奚落,她恨不得吐口吐沫将自己淹死。
然而,她怕死,更怕真地如陆函说的那样,还不上钱被催债的人毁容。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签字,我立刻离开。”陆函拿腔拿调地开始数数。
时间才过了多久,同样的情景再次在这栋房子里上演,只是这次被逼到死角的人是徐安云,而不是陆函。
丈母娘按住了徐安云的手,对她摇头,“不能签啊,签了,就白白便宜了这个死废物啊!”
丈母娘算盘打的哔啵响,陆函从汪人渣和女儿这里搞走了一千万,如今三百万就想把她女儿打发了,她怎么能甘心!
“不甘心就等着毁容回老家吧。”陆函闲地说着风凉话,“当然,你们也可以偷偷带着存款和卖房卖车的钱溜走,只是从此以后你们就要注意了,那些讨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被他们逮住,哼哼……”
丈母娘下意识打了几个冷颤,闭了嘴。陆函的话完全不是危言耸听,那些人,为了钱,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徐安云心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咬牙嘶吼,“我签!”
陆函再次成了胜利的一方。
他搜走徐安云签过字的协议,站了起来,“去换套衣服,现在就去办离婚证。”
“现在?”徐安云略有迟疑,她怕出去被熟人看见。在她住的小区里,还住着不少律师,律师群里的消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