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这么听我哥话呀。”
“那必须的,我乐意啊。”
鞋与鞋的争闹,白色和粉色的碰撞,眼神同笑容的交汇。
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上一个季节里,在玻璃窗上呵出你的名字是我经常做的小事。
刻意筛选的糖果,预谋出现的零食,偶尔镶上稀释很多倍的绯红,无法控制的小动作。
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伪装,是否会等到你会心的回应。
一弯浅浅的笑意,被天使吻过的嗓音,整齐的衣领,好闻的衣裳,精简的话语。
“顾浅浅,交作业了。”姬雅从她们组与我们组之间狭小的走廊挤出来。
面临最后的通碟,我更加着急地抄着化学寒假作业的最后一道大题,紧张的写字频率,快节奏的呼吸和贴近额头潮湿的刘海,“诶,马上马上了。”
林陌竟坐视不救,一脸“让你再聊天”的傲娇表情,还趁林瀚出去上厕所的功夫,在他位置旁的小角落里不停卖弄自己的球技。
“我去接水了,”林陌提走我的水杯,口哨声销匿在楼道里。
我没顾得上抬头,薄荷香溶解在银杏树枝杈的暗棕色里,湮没了那句游走在化学方程式的“嗯”。
“那个,是等于啥来着?”我咬着笔杆不好意思地冲姬雅笑着。
“我看看,”姬雅的声音一直小小的,很温柔,也很温暖,“这是生成,不叫等于。”
“诶呀,差不多,差不多。”
“应该是,生成氢氧化亚铁沉淀和硫酸钠。”
“噢,对对对,”我对照着桌面上贴着的化学方程式汇总表,“ok,给。”
姬雅不像别的课代表收个作业嫉恶如仇的,她经常不紧不慢的,也可能是碍于叶梓忆的关系吧,对我和于果格外放纵,“就剩于果的了。”
“姬雅,等一下,”我收回姬雅抱着的一摞化学寒假作业上最顶上的那本,“林陌的作业在哪儿?”
“我帮你找找,”姬雅不长不短的披肩发散在林陌笔锋有力的字迹上,被罩在耀眼的空隙里,像开出的黑色鸢尾花,“在这儿。”
“嘿嘿,我的要放他下头。”
我小心把自己的化学寒假作业放到林陌的下面,那本整洁得像他的领口一样没有一丝褶皱,很难想象这是吹了一个月灰的模样。
那时候,喜欢一个人会怎样含蓄地去表达?上课会偷偷看他,他路过自己身边时会很紧张,自己会想办法也路过他身边,看到自己的名字和他的挨一块会很开心。那种微妙的情绪,是醒目甜甜的青苹果味道,是苦咖啡雪糕纯纯的甘涩,是威化饼脆脆的膨胀感,是抹茶蛋糕浓浓的香醇。
姬雅早已习惯我每次这样的举动,众多课代表中,也只有她愿意耗那两三分钟去满足我一时的欣喜。我可以想象得到,每次张义阅完林陌模板似的作业后再去欣赏我的……额,那种落差,是挺有画面感的。
五楼水房门口,林陌正倚在门框,低着头摆弄着什么,“嗨,林陌,你站门口干嘛呢?”
“没干嘛,排队接水,”林陌匆匆把一只手揣进裤兜,记忆里的那抹清香仿佛永远不会结束。
我把手搭在林陌背上,推着他进入水房,“快点,快进去,一会儿人多了就接不上热水了。”
“化学寒假作业抄完了?”
“嗯,刚完。”
直饮机出水口的热气迷离在迸溅的水滴间,不舍地刻下层层雾气,消退的轮廓,是它留给杯口浪漫的印记。
“诶?我水杯上的那个小人呢?”
“什么小人?”
“就是林瀚给我杯子上贴的那个旺仔。”
“不知道,没看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