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觉得胡俊才这个人,可不能够轻信。”何雄志与一干冥王宗弟子决定与包烈前后夹击的时候,狮枭却匆匆地赶到了狮战的寝宫之中,并向着他如此说道。
在最近的几年中,定远县境内的宗派,均不断派人进妖境中狩猎。狮战有好几次,曾决定攻打定远县城,都被胡俊才以各种藉口给挡了回来。
狮枭此刻向父亲所说的话,便是以此作为理由。
实际上,他早已认识到,自己的主人包烈,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一点从在定远县经营了多年的胡俊才,灰头土脸地逃出县城便可以看出来了。
要知道,胡俊才的背后,可是势力雄厚的冥王宗,便只是大青山这一个分部,便有着孟大元那样的元婴境修者坐镇。
狮枭可不认为,仅凭着妖境中的上千只兽妖,父亲便能够是主人包烈的对手。
毕竟,包烈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当日,还只是炼体境九层的包烈,便借助于那七名玄天宗修士的力量,一举灭杀了飞天虎,将自己收归麾下;非但如此,在实力全不对等的条件下,就连那炼气境九层的黑西城,也被他轻易地阴死了。
作为狮战的独生儿子,尽管狮枭的心里对包烈无比的忠诚,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父亲惨死在包烈手下。因此,在接到出兵的命令之后,他才匆匆地赶到了父亲的寝宫,并试图借助于父子俩的血脉亲情,来打消狮战出兵的念头。
“我当然知道胡俊才不能轻信,”听儿子这么一说,狮战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可是,定远县城的兵力,为父这些年来,早已便打探清楚了,不过就一两个炼气境的武者罢了。就算是只有咱们妖族一方,要拿下它也并不困难。何况,冥王宗的人也会和我们一起出兵,以咱们这双方的实力,就算那定远县的城墙是铁打的,只怕也是要被压成齑粉!”
他略停了一停,又向着狮枭说道:“你知道的,当初陛下派我等分驻大陆的各个妖境之时,便曾经有过旨意,便是要我们抓住机会,扩展每一个小妖境的范围。假如为父这一次死守不出,一旦冥王宗将定远打下来了,咱们这一个小妖境,便永远被限定在这大青山中了。”
他所说的这些,也是最确切的事实。可是,定远县真地有父亲所说的那么好打吗?狮枭不由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来,要劝阻父亲出兵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也只有跟在他的身边,借机给主人通报消息。只要妖兵们一败,这整个大青山妖境,便会归属到主人名下。
只要将妖宫的传送阵法一毁,到时候就算是妖皇厉啸天,也拿自己父子没法了。而自己还能够借着这一功劳,向主人求情,让他饶父亲一命。
这才是最明智的计划。
狮枭想到这里,又立刻向父亲说道:“既是如此,父亲,请允许我跟在您的身边吧!”
“行!等会儿咱们与冥王宗的弟子合兵之后,你就和为父一同驻守中军,一旦定远县的那一群捕快被冥王宗修士战败,咱们便趁势杀敌!”见儿子如此懂事,狮战不由地哈哈大笑,立时便应允了他的请求。
父子俩一齐从寝宫中出来,随即便率起妖兵,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大青山妖境。
……
正午,大青山妖境出口的营房之中,孟大元独坐在上头的大椅之上,正在推敲着自己的作战部署。
和何雄志预料的一模一样,在听说狮战的妖兵即将出山的时候,孟大元立刻将冥王宗一众弟子,编成了前后三队。他自己率领着一班亲信,居中发号施令;何雄志等一干被囚禁过的弟子,却是被他安排进了后军;那被编入前队的,尽都是一些对冥王宗忠心耿耿的弟子。
自上午与狮战合兵之后,孟大元便以协同作战为名,将大部分冥王宗弟子编入了妖族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