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眉镇,位为襄江北岸,是定远县较为繁华的重镇之一,与县城仅有着一江之隔。
正午,几位乡民才用过午饭,正在镇东头的大榕树下闲聊,便看见镇外的官道上,忽然走来了一男二女的三位少年。
那男的身形挺拔,风姿神秀,手中还提着一大堆的香烛纸品;女的灵秀妩媚,婀娜多姿,彼此相携而行,便如那从九天临凡的仙子一般,让人一见便俗念全消。
更让人感到奇异的是,以三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只近人高的大雕,黄毛如金,气象神骏,一看便知道非是凡品。
“各位乡老,请问,那传说中三百年前的土地庙,可是就在这龙眉镇上?”这三人一鸟,才走到榕树之前,那为首的少年,便向着乡民问道。
“土地庙!咱们龙眉镇没什么土地庙啊?少年人,你一定是记错了吧?”一位两鬓斑白、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乡民,听少年这么一问,不由地笑了,竟向着他如此答道。
“没有!可是我看过三百年前的县志,这龙眉镇上,分明是有着一家土地庙的。”少年人似乎有些意外,略显倔强地再一次问道。
“真的没有啊!你这娃儿,怎么就不肯相信我老人家的话呢?实话告诉你吧,镇上的老人们曾经讲过,那三百多年前,咱龙眉是盖过一座土地庙,那庙中的香火,也曾经鼎盛一时。只是,如今这十几代过去,那一座土地庙,早已被推平当了坟地了。你要是想上香,还是到十里外三柳庄的黄仙庙去吧!”
见包烈似乎仍未死心,中年人摇了摇头,耐着心向他解释道。
“是啊!这些年来,不少的庙都已经被推倒了。要不是那黄仙庙的黄大仙灵验,咱镇上的渔民,只怕都不敢下江打鱼了。”听中年人如此一说,同坐在榕树下的四、五个乡民,都纷纷帮起腔来了。
“多谢乡老们指点!只是,这几天晚上,我先祖一直给我托梦,让我到庙里给土地爷上一柱香火,我要是不去,可就是不孝了啊!还烦请这位大叔告诉我,那当年的土地庙,到底是建在哪里啊?”包烈装出一幅虔诚的样子,又向着他们如此说道。
大夏王廷,以儒道为宗,仁孝之道,盛行天下。包烈之所以编出这么个借口,为的便是让一众乡民,不至于怀疑自己的动机。
“原来是这样!少年人,你有孝心是好,可是,那土地庙此刻也只剩下几块破石头了,你就是要烧香,也没个插香的地方啊!”果然,听包烈这么一说,众人都点了点头,又略带遗憾地向他说道。
“没事!就插在那石缝里好了。我只是为了完成先祖的意愿,这礼数到了就成。”包烈微笑着向众人鞠了一躬,又向着他们道,“还望各位乡老看在我从江北大老远过来的份上,告知我那土地庙遗址的所在。”
“既是如此,少年人,那你就跟我来罢!不瞒你说,那三百年前的土地庙,便是盖在老汉我家的坟地边上。若非是先祖们纪念当年那土地老爷的护庇之恩,吩咐我不可毁坏神物,那几块破石头,只怕也早让老汉我给铲了。”见包烈仍旧不减初衷,中年乡民叹了口气,却是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三人的前头。
在中年乡民的带领之下,包烈三人很快便走到了他家的坟地之中。
那里,四围尽都是青翠的竹林,只中间乱草丛中,耸立着几个坟头包子,显然,那里头葬着的,便都是中年乡民的先辈了。
那中年乡民带着三人绕过坟头,走到竹林一侧的草丛之中,指着里头的十多块破石向他说道:“当年的土地庙,也就只剩下这几块石头了。你真要祭拜,便向着这石头磕几个头罢!”
包烈笑而不答,只将手中的香火纸烛放下,先取出火折点了,便又在口中念念有辞,手中又捏出了一个古奥的印诀来了。
他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