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寒,寒如刮骨刀。
春风暖,暖如伊人手。
有人说六月的夏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抬眼时,晴空万里。一低头便会大雨倾盆。
比起难以预估的夏天,春天的变化,几乎是固定的,一日多变,有序可循。
早间的春风,寒而不烈,刺骨难防。午间的春风,暖而不炎,温柔如素手轻拂。
一支由三千漓阳精锐禁军护送的车队,在经历了春晨刮骨刀和春午素手拂之后,停在了一片白桦树林里休整。
林子不大,只容得下五百禁军和少部份车撵在里面休整,余下的人都散伏在林子的四周,一边休整歇息,一边警戒巡防。
林中有一眼活泉,泉水边有人摆放好了一张茶几和两只坐墩。
若是有识货的珍玩商家在此,定会被那张茶几和两只坐墩,惊得目瞪口呆。
满金山水纹的紫檀木,指甲盖儿大的一颗珠子,就价值万金。
这张茶几和两只坐墩能制出多少珠子?
至少也得上千颗了吧,不能再算下去了,就算老汉这是夸张虚构,也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毕竟,老汉每个月的退休金,都还只是离三千近了一些而已。
万金就是万两黄金,按现代的算法,1两50克,万两50万克,1克均价00,50万克1。5亿。。。。。。容老汉我先喝碗凉白开压压惊,除了清明祭拜已故亲人的时候,老汉真没接触过这么大的票子。
两名看年纪不超过三十岁的青衣男子,正坐在那张可以说是无价之宝的茶几前煮茶叙话。
“皇兄,这套五色五景,可是愚弟我的心爱之物。除了父皇之外,也只有皇兄你,才能让愚弟把它们拿出来一用了。”
年岁略一些的青衣男子,左手的掌心上托着一盏通体晶莹c素白胜雪的琉璃茶盏,右手如轻抚婴儿面庞一样,珍而惜之的赏玩着这盏杯底篆刻着‘独钓三江寒霜雪’的白色茶盏。
“二哥你与人无争,就像这盏‘独钓寒霜雪’一样,在我们五兄弟里,唯有你活得最是逍遥自在啊。”
“弟觉得,这五色五景里面,它与二哥的独钓寒霜雪,最是相得益彰。”
青衣男子将手中那盏晶莹如雪的白色茶盏放在了茶几上另一盏通体金光闪烁的金色茶盏的边上。
那盏金色茶盏的杯底篆刻着‘身披万里金霞光’七个草书篆字。
笔力雄浑,字字透着君临天下之势。
“老三啊,你还是和时候一样,说起话来,总是九拐十八弯的。”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
“兜了这么半天的圈子,你无非就是想让二哥我助你夺嫡争储。每天总是琢磨这些弯弯绕,难怪你眼角的思纹要比我多了两道啊。”
“呃。。。。。。唉,二哥无欲则刚,愚弟钦仰羡慕,可愚弟也有愚弟的难处。”
“身在帝王家,又走上了这条非活即死的不归路,容不得我不谨慎微啊。”
被说破了心思的三皇子,稍一迟愣,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这句话真是他的肺腑之言,
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选择了这条夺嫡争储之路,除了这位如闲云野鹤一般,无心权势c无心帝位的二哥,其他三个兄弟,甚至是他们的父皇陛下,都无时无刻的在看着他c盯着他。
只要他有一丁点儿的错漏,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他也真是诚心诚意的希望这位从到大,一直给予他血脉至亲之情的二哥,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把那个霸占太子储位的虚伪无情之人,从太子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
“老三啊,二哥我对金銮殿上的那张椅子没有兴趣,你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