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阳国都闫京城里,有两处地方最是热闹。
这两处地方,一处是大栅栏珍玩街,一处是天桥把式场。
前者有各式珍玩大店铺五十余家,专售各式奇珍异宝c巧物名品。后者龙蛇混杂,把式卖艺,人市马市,皆聚于此。
这两处地方,不止自身繁华热闹,还带动的周围十几条街市,人气兴旺。可有一处地方,距离这两地仅有条街的距离,却冷清的门可罗雀,只因为这条街上,有一处名为白龙卫府的衙门口,坐落于此。
这座白龙卫府就是漓阳的大内密衙,它是漓阳皇帝的耳目,也是漓阳皇帝的爪牙。而且,还是那种专干脏活c黑活的密爪c毒牙。
试问,有这样一座尽是酷吏狠卫的衙门,座落于此,这条名为白龙大街的地方,又怎么能热闹得起来呢?
四品白龙卫刘重,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在白龙卫里,品是品,职是职。别看刘重只是一个四品的白龙卫,但他在白龙卫里,却做到了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指挥使,这可是吏部在册,实实在在的正三品将职。
“呸!”
秋季中午的日头,比起炎炎夏日,热得更是毒辣。被晒得满头冒汗,心头火起的刘重,狠狠的吐出了一口热痰。
自己一个堂堂正三品的白龙卫指挥使,竟然每个月,都要在白龙卫的衙门口,当上一天的守门卒。
都是当初那个天杀的狠恶之人,向都指挥使进言说什么“白龙卫是皇帝的兵,不是朝庭的官。”非要让白龙卫中,所有在京千户以上职务之人,每月轮职排班,在卫所衙门的门前做守门卒,以此来向皇帝表忠。
要不是这样,自己哪用遭现在这份罪啊。
皇帝陛下,日理万机。你姓徐的,整再多虚头巴脑的东西,皇帝不也一样把你削官罢职了嘛。
都指挥使魏大人,也是个死脑筋。姓徐的,人都走了,还用他留下来的这套破规矩做什么?
看看人家刘同知,子承父职以后,做得比他那个荣升为城卫军都知挥使将军的父亲,还要好。
这一年来,兄弟们托刘同知的福,不光是腰包鼓了不少,就连腰杆儿都硬了许多。现在,漓阳城里各处衙门,哪个见到咱们白龙卫的人,不得赔上三分笑脸。
“请问魏忠大人,可在府中?”
刘重脑中正在走神儿,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把他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魏忠是谁?大胆,你竟敢直呼都指挥使大人的名讳!”
刘重一开始听到魏忠这个名字,只是觉得有些耳熟,被‘秋老虎’晒得有些晕头的他,脱口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然后,他猛然醒悟,魏忠不就是白龙卫的大当家,都指挥使大人的名字嘛。
那个站在府门石阶下的发问的人,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细纺黑棉武士袍,手里拎了一个粗蓝布的包裹,满头花白的头发,看年纪应该有五十开外,快到六十的样子,从他的身形来看,此人应该是个有些武艺的练家子。
最主要的是,他站在台阶下,躬腰垂颈,一副谦恭谨慎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背景的人物。
这样的老年武师,想来是都指挥早年在江湖中的‘朋友’
现在,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为难遭窄的麻烦。所以,来这里上门相求。
最近这几年,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都指挥使大人念旧,多数的事,都帮着他们解决了。可你求人办事,就得有个求人办事的态度,在白龙卫的衙门口,直呼都指挥使的名字,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不成。
老汉打上面这些字用了至少两分钟,可刘重脑子里想这些,却连五秒都不到,人心之思速,可见一斑啊。
“十六年未见,刘重你的脾气,可是比你头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