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夫人给他生了个儿子,把家里快要出圈的年猪送了两头过来。
一共四大扇猪肉和下水,洪将军分给其他各营三扇,给大雪营的兵将们炖了一扇肉和下水,四个猪头给大帅和其他几营主将送去了。洪将军自己就留了这么一块儿猪头肉,没想到还没等吃呢,就接到了大帅的密令,要去关外。
徐虓想起在义县时,那些乡军的统领有什么吃的喝的,都是被窝里放屁——独吞。没想到在大雪营这里,却反过来了,主将竟然把好吃好喝的,都让给底下当兵的了。
军官把徐虓带到了伙头军的军帐,把他交给伙头军的伍长‘冯渊’后,告辞离开。
简单聊了几句,徐虓才知道,这个冯渊竟然是自己在募兵营遇到的那个冯大头的亲叔叔。
伙长冯渊让徐虓把行李先放在营帐最靠里的铺位上,徐虓知道在军营里,最靠里的铺位都是军官和老兵的专位。因为那里离门远,背风又暖和。而新兵一般都是睡在靠门,风大的的位置。
这大雪营和传闻里简直完全不一样;
主将慈眉善目、和和气气。
副统领面冷心热,关心下属。
军官和士兵相处融洽。
环境干净整洁,
每个人都那么友善亲切。
没有粗俗暴戾,
更没有想象中的那种身在必死之地的绝望和压抑。
半个时辰后,大雪营全营出发,一千三百六十一人,秘密离开了锦州边军大营。去往关外一百三十里处,接应一个约二百人左右的商队。
“哟,能跟得上咱们大雪营的急行军,你子不错嘛。”
“在外面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
“给大家伙讲一讲。”
“咱们兄弟帮你咒他几句,替你解解气。”
行军的路上,伙头军的伍长冯渊和其他几名军兵见徐虓这个新兵,竟然能轻松跟上老兵的急行军,不由得对徐虓的好感大升。
“伍长,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得罪人了?”
徐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冯渊。
“今后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我不说,你早晚也会知道。其实外面说的那些关于咱们大雪营战损九成九,是必死营。大雪营的伙头军更是必死中的必死。这些都是骗人的,都是咱们大帅袁华,故意放出去的谣言。”
“咱们大雪营里都是罪囚军犯不假,可咱们这里却连一个做奸犯科、为非作歹的坏人都没有。其实,咱们这里全是些因为‘骨头太硬,做人正直’得罪了那些权贵豪族,被他们整治陷害的英雄好汉。”
冯渊这话,徐虓是信的,他到大雪营的时间虽短,但大雪营从军官到士兵,给他的感觉。该用个什么词儿来形容呢?一腔正气!对,就是这个词儿。
“而且,咱们这里可不像其他军营,都是一群斗大的字儿,认不全一箩筐的粗汉。咱们大雪营里识文认字的书生,可是不少呢。你进营时应该听到那些扫雪清路的军汉们吼的‘号子’吧,那就是一个在我们这里呆过的读书人为大雪营写的军歌,听说他还中过状元呢。”
徐虓回想那首所谓的大雪营军歌,觉得那位状元郎写得军歌。。。呃。。。挺接地气儿。
两人聊了一路,冯渊告诉徐虓,在大雪营的名册上,不管是文是武,那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大帅放出这些谣言,是为了让那些权贵豪族的大人们,以为那些得罪了他们的‘罪人’已经命不久矣,不再惦记着继续祸害他们。
就算真有‘那心眼儿’的权贵豪族非要‘斩草除根’,就让大雪营的这些罪囚军犯们,顶替锦州边军中其他阵亡将士的名字,继续活着。
在漓阳,将士们阵亡了,朝庭的抚恤都是一次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