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话,索性也不顾什么男女之防,直接和徐虓当面锣、对面鼓的呛了起来。
徐虓也不是善茬,怎么可能让一个自以为是的丫头片子,在他义县第一吵架王的面前,龇牙咧嘴。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唇枪斗舌贱。最后,还是沈娥,贱不如徐,败下阵来。
“贤侄,娥儿自被我宠坏,她是有口无心,你看在伯父我的面上,别和她一般见识。只是,你也知道我沈家现在。。。唉。。。”
“沈大伯,您也不必为难,我这次就是来退亲的。义父说了,所谓定亲,本就是你们当初酒后的玩笑。至于婚书,他那份已经烧了,您家里那份也可一炬而焚。沈大姐,知书达理,心地良善。义县城里的贫穷孤老,没少受姐恩惠。我刚刚说的那些浑话,并无轻薄冒犯之意。只是沈家遇困,沈姐心里,有苦难言。吵上一架,把心里的火气,吵出来,人也能清爽不少。徐虓还有些事情要办,就不叨扰了。告辞,留步。”徐虓说完这些话,转身就往外走。
徐虓这番话说出口,更是让沈从文惭愧的无以复加,一时都忘了和徐虓说另一件大事。只不过,他忘了,二爷沈从礼却没有忘。
“贤侄留步!说来惭愧,徐良哥哥高义,贤侄你又明理,我沈家本不该得陇望蜀,再要求徐良哥哥和贤侄你雪中送炭。说实话,沈家外忧,已有贵人相助解决。但沈家内患,就算是那位贵人也鞭长莫及。我厚着这张老脸,求贤侄能借黄尘弓、清水箭一用。”
二爷沈从礼说完之后,大爷沈从文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番话,终究,还是要靠二弟来说出口啊。等这次沈家危局一解,也该是把沈家大事物,都交给二弟了,自己这个性子还是在家里安心赏画练字吧。
徐虓却面色一沉,眼神不郁的打量着沈家三人。沈家外忧,是远在京城郊外的酒庄分号,被高官相中,要强取豪夺、强买强卖。沈家在京城也是有根脚的,
外忧好解,内患难平。
沈家内患是因为得罪了义县城内,三大三品高手之一的丁潢。那丁潢,自己是三品高手不说,还有一个亲叔叔,在锦州边军中出任边军大帅袁华的亲兵总领。黄尘弓、清水箭是义父徐良的传家之宝。沈家准备花重金请锦州府城的三品弓箭高手和丁潢比武。有了徐家这两件利器,便是胜券在握。
但徐虓若是把弓箭借给沈家,就等于彻底得罪了丁潢。沈家,家大业大,尚且怕丁潢三分。他徐虓一个武道四品的猎户,只有一个武功全失的义父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死党。敢惹丁潢吗?
“贤侄放心,我已经请了武备督管张三郎去和丁潢的叔叔说和。同是锦州军武,丁潢的叔叔,想必也会卖张三郎几分面子。另外,我听说丁潢的叔叔仁义宽厚。当初,虽然是我沈家有错在先,但毕竟丁家到最后也只是虚惊一场。丁潢父母早亡,最是孝顺这个叔叔。有他说和,丁沈两家的疙瘩也就解开了。丁潢若因借弓一事,怪罪贤侄,我沈家必然一力承担。再说,我们借贤侄的弓箭也只是预防万一而已,非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贤侄的弓箭和丁潢动手。”沈从礼看出徐虓的不快,也想到徐虓的顾忌,因此把话给说了个通透,想让徐虓放心。
“沈二叔,你要是找了别人去说还好。张三郎?您还不知道吧?他一个司职选兵、送兵的六品武备督管郎将,都三年没去过锦州边军大营了。因为这三年来,他把好汉子都私留了下来,选送他们去参加武试,为他自己加功升评。把老弱病残,全都送去了锦州边军。我听说边军大营那边放话出来,大帅酒后许诺,边军之中,谁干折张三郎一条腿,立马儿官升一级。张三郎去锦州大营为您说和?呵呵,他是嫌两条腿走路太累,想给自己配个拐吗?我是真的与人有约,求人办事,错过了时辰,就不好了。借弓一事,改日再说,告辞。”徐虓觉得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