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安期先生浑身一颤,抬起满是褶皱犁痕的手指向他们,“好哇好哇,原来是你们两个混蛋,竟然说老夫是碰瓷的!”他看了眼开始流逝精气的盆栽,以及桌上的狼藉模样,浑身筛糠似抖动,心都在滴血,“还敢动我的宝贝!!”
先前看到这赤脚老者,萧逸尘二人就意识到不对,如今听闻老人怒气冲冲的话语,他们脸都绿了。
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提莫的就是祸从口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还是有求于人,萧逸尘俯首作揖,语气诚恳地开始道歉:“先前不知仙师,多有得罪,还望仙师勿怪。”他文邹邹的开口,只说先前的误会,对偷喝宝茶、偷摘金果却是只字不提。
“对对对,您就当我们俩是个屁,放了吧”鹿学甲捂着突然开始喷血的鼻子,口齿不清的说。显然那颗形似金桔的果子十分不凡,其中蕴含着惊人的药性,令他承受不住。
安期先生责备的看了眼徒儿,吓得她赶紧把头埋进前胸,紧接着,他又一个劲儿的深呼吸,良久才询问道:“你们两个混球,大清早的来找老夫,有何贵干”
萧逸尘半仰着头,一脸严肃道:“晚辈萧逸尘,前来求药。”
“求药”安期先生疑惑的看着少年,愣了片刻,“莫非是来找老夫治头的?”
“正是。”
“噗呲”一旁俏立的红豆姑娘嗤嗤得笑起来,身前一阵波涛汹涌,害得一直在偷瞄的鹿学甲喷了满地鼻血。这时,安期先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长相儒雅但是满口污言秽语,连眼神儿都蔫坏的青年,这才让他有所收敛,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再作死。
最后先生将目光移向身前那颗洁白圆滑的小脑袋,神色认真。不久,他脸上忽的浮现惊诧之色,“大道伤?”旋即将少年的脑袋扒拉过来,低头愈发认真的研究起来,两条白毛虫似的眉头紧皱,“这这这连毛 囊都没了?”
萧逸尘闻言心中一紧,莫非是没得治?他不死心的向安期先生解释起一切起因:“我曾被业火焚烧,烧完全身毛发都没了。原以为会长回来,谁知道三个月过去了,连根汗毛都不出现”
红豆与鹿学甲皆瞪大双眼,对此不可置信,被业火烧都不死?
安期先生缓缓点头,眉头舒展,盖棺定论:“那就对了,业火是大道的凝聚,能造成这样的后遗症很正常。”这位神医见多识广,对他经历业火焚烧都不死的诡异情况也没有多想,这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每件都去计较,那还不得累死?到时候把自己整秃了,反倒不美。
萧逸尘心怀忐忑,不安道:“我这头发,还有得救吗?”
安期先生也不说话,反倒呵呵地笑起来,那笑声听得少年心里发毛,足笑了半晌,老人才咧嘴吐露:“治倒是可以治,不过嘛”
这个“嘛”字被他拖得极长,他将目光移向木桌,满面春风:“既然你们喝了我的茶,那也就是有缘了。一壶茶钱十万斤灵石,先付上吧。”
萧逸尘暗自腹诽,不就是一壶茶吗,有这么贵吗??
鹿学甲也被吓了一跳,贱贱的开口:“不是说咱们有缘嘛,可以便宜点不?”老人瞪了他一眼,令他透心凉,这回是真的不敢多嘴了。
“贵吗?还好吧,你这先前吃得那颗金元清心果可是要三十万灵石的,你要是能把这些灵石附上,我可以给这位小伙子便宜点,就收十五万灵石。”
怎么越算越贵了?数学鬼才??鹿学甲学着红豆的样子,把自己当成鸵鸟,默默无言。
萧逸尘哀叹一声,“如果我们能偿还您的损失,是不是就可以为我治病?”
“可以,”安期先生点点头,就在两人安心下来后,又是抛出大炸弹:“一根头发一斤灵石,你给多少斤,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