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少,尤其是先皇后那一脉,到现在都还在盯着瑜儿的位置。
前些时日听闻你们遇难,哀家查出就是他们的手笔。
哀 家这一辈子没求过人,万事都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达成。
但这一次哀家求你,护好瑜儿。” 叶暮雪指尖泛着凉意,“陛下福泽安康,不用儿臣护着也能安然的,母后不用担心。
再者,母后即使不说,儿臣也会尽心辅佐陛下。” “倒是,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是哀家多虑。”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忽地抓住叶暮雪的手,“哀家还有一求。” 她俯身上前,细细听去,指尖泛起的凉意越来越甚。
叶暮雪从太后寝宫出后之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月色已经高升,眉目间的血迹也早就干涸。
血痕顺着眉眼蜿蜒,有点丑。
叶暮雪怔怔看着手心的药,不知往哪儿走,凭借着自己的潜意识往自己寝宫走去。
杀了云易吗? 就因为他有可能是先皇后的遗腹子。
万一不是呢,仅仅只是太后的猜测,就要她动手杀人吗? 她从没有亲手杀过人,而这第一个,竟是被要求是云易。
死里逃生一回,她都只是处置了安柔羽,没有多为难云易…… “阿暮,在想什么呢?” 殿内没有伺候的下人,叶暮雪推门进来,就被云易这一声给吓住。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暮雪惊魂未定,收起手里的药。
“本少想你。” 黑暗之中,云易的眸子仿佛闪着星光,他朝叶暮雪走过去,径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不过片刻,云易忽然顿住,往她手心瞧去。
叶暮雪手指蜷缩起来,太过紧张,她压根就没想过反抗,任由云易拉起她的手。
“你手怎么这么凉?”说着,又拉着叶暮雪进屋,自顾自道,“你这殿内根本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可有准备好的衣裳?我知道从前待你不好,好歹没有这样苛刻 你吧,你……” 云易转身,发现叶暮雪竟满脸是泪。
“怎么了?”他抬手抹去,越擦越多。
温热的指腹在她脸上拂过,她恍然想起那年第一次见到云易的模样。
把她从水里救出,然后被他的披风包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而后覆水难收,终是一场错误的风花雪月。
叶暮雪挥落他的手,自己擦干脸上的泪,声音慢慢恢复冷静:“少主请回吧,深夜进入后宫,是大罪。” “我能进来,当然有法子出去。”云易见状,没有再勉强她,“本想带你出去,竟不想见你这般落魄。” 叶暮雪冷下声音:“云少主,本宫最落魄的时候,可不是现在!” “阿暮这是承认了?” “出去!” 她抬头喝道,露出眉眼处的伤痕。
云易忽然伸手桎梏住她的双肩,黑眸沉沉盯着她。
“你受伤了?” 叶暮雪侧身拂开他,“不用你管。” “你他娘出息了是吧!”他沉声一喝,别说叶暮雪,自己也愣住了。
可又拉不下脸,依然冷声低喝:“受伤了也不吭一声,谁教你的!叶暮雪,你不会疼吗?你一个姑娘家,脸上落了伤疤怎么办,本少是不会嫌弃你,你自己以后后悔 来得及吗?” 他语无伦次道,一半是被气得,一半是心疼。
“只昨天,你同我说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爱惜,还有谁爱。
那你自己呢?!” 冰凉的指尖松了又紧,叶暮雪没有对上云易的眸子。
削薄的身影,在洒进来的月光中更显娇小。
“殿内有药。”叶暮雪往内殿走去,轻车熟路找到位置。
她指着一堆上好的淡声下了逐客令,“本宫伤势如何,我心里有数,少主可以走了吗?” 云易悄然握紧了拳,身上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