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墙外有几道人影,他利用天地元气的流动在脑中勾勒出附近的图像,那几个人的身影在自己脑中一览无余。
“五人一伍。”
吴钩看见他们这五个人有三人持刀,两人持弩,从吴清远的方向逐渐将自己包围。
之前吴钩去捡拾木柴时,就暗地里在底下铺了细木块,用黄土盖上,白天都不容易让人发现,更别说黑灯瞎火的晚上了。
这一伍最大的可能是漠北军的斥候军卒,吴钩对人员武器配置很清楚,漠北十八国里面没有一个国有弩箭,只有大唐才能配备制作技艺繁杂的弩箭。
吴钩伸手拿出五个石头,准备以石击人。当他捏成拳的时候,他忽然一想,用天地元气做拳掌,一句把外面的人给握住。
随着吴钩心念一动,四周的天地元气缓缓流动,随他手指驱用。
“合!”
吴钩念了一声,那五道人的身影被天地元气给撞了进来。
这一撞,让他们心中大骇。
“笃笃!”
两支弩箭射向已经站起来的吴钩。
吴钩迅速躲开。
“是我,我是刀子!”
剩下三人举刀砍向吴钩,吴钩及时出声,避免大水冲了龙王庙。
那三人借助火光看清了吴钩的脸。
“嘿,是刀子啊。”
三人当中年纪稍大的人,拦住了其他人,将刀入鞘,对着吴钩拱手称呼道:“斥候伍长张铮见过吴钩将军。”
“我等见过吴钩将军。”
其他人也收刀入鞘,对着吴钩行李。
李清栏抬起头来说道:“你们小声点!”
“我帮你把耳朵封住。”
打着呼噜的吴清远说话了,然后他翻了个身,面朝外。
漠北军的斥候对于吴钩丝毫不陌生,他曾经在漠北当过一年的斥候,而且凭借着吴钩每日修行的谈资,他都能成为漠北军无人不知的人物。
“将军,你这又是什么修行?”
张铮是个三十岁的汉子,一脸络腮胡,让他看上去颇有威严。他当了十三年的斥候了,功积校慰,是斥候队的校尉官长。当年吴钩就是在他的麾下当斥候。
张铮挥挥手,让跟着自己的四个士卒坐下来,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会。
“没啥,大帅让我带着他们两位在漠北到处看看。”
吴钩指了指睡着的吴清远和李清栏。
张铮点头,吴钩是大帅的徒弟,他的话自然没有假。
“张哥,你这又是带新斥候啊?”
吴钩看向旁边四名士卒,他们四位样子很年轻,也没有漠北军卒通有皮肤干燥粗糙。一看就像是征召来的新兵。
“是啊,每天在大营里面训练步卒发闷,所以带着新挑选出来的斥候出来走走。前两天,斥候损失挺大,刘照将军大怒,不过也没办法,斥候得重新训练,我就借着机会出来了。”
“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漠北的军法官,别看他样子比你们老。告诉你们,他也就十九岁,而且还是修行者,还是大帅的徒弟。一个个眼睛都跟我放亮一些。”
这四个人不敢插话,只能点头称是,新兵蛋子,那里能和老兵油子比?
吴钩并没有和其他的士卒多说几句话,漠北军是一个很排外的军队,他们排斥异己,排斥无法融入漠北的人。
很显然这四个人,还不能融入漠北,比如他们四个眼睛总是往睡着的李清栏那里瞟。
“我剜了你们四个眼睛!”
李清栏说话了,语气冰冷,他对于吴钩打扰她睡觉已经较为愤怒,现在还有四双眼睛在偷偷摸摸的窥视他。
“看,看,看,没看过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