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
十点刚过,就有人敲响了一楼的门。
我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走到门后,打开了门板上的窥板。
透过那两英寸左右的缝隙,我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人的眼神看上去很颓废,似乎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带着这种眼神来我这儿的人,通常是安全的……
“你找谁?”我用冷漠的语气问道。
“是短k熊介绍我来的。”那人回道。
“我不认识什么短k熊。”我可不是傻瓜,别人随便说一句就信。
“就是那个前不久刚被警方逮捕的p条客。”对方又道,“我这样说,你能想起来了吗?”
“所以……你是个警察?”我问道。
“不,我是个开书店的。”那人回答。
“没什么事儿的话,请你回去吧。”我已经开始失去耐心了。
“呵呵……”他笑了,那笑声并不难听,但让我很不自在,“好啦,金姆先生,不开玩笑了……”他说着,从窥板那儿直接塞了一捆钞票进来,“入场费,我懂的。”
我接过了那捆钱,花了j秒来确认数量和真伪。
这钱显然是真的,而且是在外面流通过的。有过洗钱经验的人都明白,这种看上去略显脏旧的钞票,反而是最“g净”的。
于是,我关上窥板,打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着一身黑se的休闲西f,很随意地打着领带;他生了一张还算白净的脸,但头发和穿着都显得很邋遢。
“按照规矩,第一次来我这里,应该报上名字。”我没有立刻让他进来,而是拦在他面前说道,“当然了……真假无所谓。”
“呵……”他又笑了,“我叫天一。”他顿了顿,“天下的天,第一的一。”
我听过很多奇怪的自我介绍,这并不是最奇怪的一个。
“欢迎光临,天一先生。”我平静地应了一声,侧过了身。
他悠然地路过我的身旁,沿着楼梯向地下室走去。
而我,则是惯例x地探出头去,朝门外的小巷里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他没有带“尾巴”后,才关上了门。
…………
十点二十分,那个自称天一的家伙已坐在吧台的边上喝起了咖啡。
他点的是我从巴西进的好货,那咖啡豆的价格贵到可以按颗卖。以我的经验,会点那种东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生活品质极其讲究的人,还有一种就是附庸风雅的土鳖。
咚咚咚——
这时,又有人敲门了。
我转头看了天一一眼,他没有理会我,只是拖着腮帮子在那儿发呆。
一分钟后,我已拾级而上,又一次来到了一楼的大门那儿。
“你找谁?”透过那两英寸宽的缝隙,我看到了一个nv人的身影。
就算还没有瞧见对方的整张脸,我也知道这次来得是个大美人儿。
“天一。”她那动听的声音和一阵幽香一同飘了进来,不过,她说那两个字时的语气却带着一g子厌恶的意味。
当一个nv人这样去念一个男人的名字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可能:一是她真的很厌恶那个男人;二则是她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这导致她不由自主地厌恶自己。
“我不认识什么天一。”就算是美nv,我也不会放松警惕的。
“入场费。”她倒是很g脆,完全没理会我的话,直接塞进来一捆钱。
她给的和天一给的一样多,是我这儿的标准收费。
“现在可以开门了吗?”还没等我把钱数完,她就开始c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