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还真不敢拆了公主府,只得领着铁痕气呼呼地出去找祝驸马。
驸马是没住在公主府的,自打驸马娶了璇安公主,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家里,公主传召临幸,才用马车接过来,他是本朝最窝囊的驸马。
尤其这两年,他几乎是半皈依状态,每天吃斋念佛,不出家门半步。
来到祝府,下人说驸马正在礼佛。
宁王很识趣,“那我在客厅等一会儿。”
礼佛还是比较要紧的,毕竟他大不过佛祖。
下人却微笑道:“不必,王爷不如直接到佛堂找驸马吧。”
宁王道:“也好,横竖本王满肚子的怒火,去拜拜佛平静平静。”
他与铁痕跟随下人到了佛堂,这还没进去呢,便闻得里头传来一阵烤肉的味道,细细闻,还有酒香味。
宁王一笑,“好酒好菜供着佛祖呢。”
驸马倒是个有心人。
下人掩嘴一笑,推开了门,口中道:“爷,宁王来了,有人陪您吃酒喽。”
宁王进门一看,只见驸马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个烤鸡腿,吃得正滋味呢。
桌上放着酒壶和木鱼,倒是挺……般配。
见宁王来到,驸马胡子一吹,咧嘴笑道:“来得正好,我正愁独饮无趣呢。”
宁王笑着走进去,瞧了一眼正对门口的佛像,佛祖慈悲,含笑看着这一幕。
“驸马倒是懂得享受人生,不过,就不怕佛祖责怪?”他坐了下来,相比起礼佛,确实喝一杯更能让他心头怒火消退。
“我问过佛祖了,佛祖说,吃着喝着,高兴就好。”驸马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美儒雅的书生,如今却活得像个莽夫。
但是不得不说,他比以前开心多了。
宁王许久没见过驸马了,这几年,驸马很少出席宫廷宴会,对外宣称,吃素拜佛。
有佛祖这位巨头在,谁都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辈分也很高。
早几年见驸马,他多半是不做声,静静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吃着喝着,如今能有这样的改变,宁王这个后辈觉得很欣慰。
宁王跟着驸马喝酒吃肉,酒醉肉饱之际,宁王才开始问道:“那如今公主府的事情,你都不管了么?”
“管得着么?”驸马乐了,仿佛宁王问了一个顶好笑的笑话。
“那倒是!”宁王摸摸鼻子,看来,想在驸马这里套点消息,要失望了。
“不过,”驸马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串佛珠,慢慢地盘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虽说管不好,但是也都知道。”
宁王顿时精神一振,“真的?那太好了,本王正要找你了解点事情呢。”
驸马盘着佛珠,一脸通透地道:“是为卫大人的事情来吧?”
宁王啧啧,“驸马您这心里,亮堂着呢。”
“阿弥陀佛,参透了佛法,便是参透了世情。”驸马双手合十,温和地看着宁王,“我虽不在公主府,可公主府里头,都是我的人。”
宁王笑了,竟不知道驸马这般有趣,“你既然不管公主府的事情,为何还要知道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这一辈子,到头了才知道人生的滋味,可不想这么快就完蛋。”
宁王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
“她的儿子被卫大人砍头之后,她便找了一些巫师来府中住,有人跟我禀报,说她打听了卫大人家里的事情,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你得自个去调查了。”
“巫师?”宁王皱起眉头,“她要对卫大人做什么啊?”
驸马道:“不难猜,璇安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人,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从来只有她伤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