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新女职工”了。
苏芊想替我创造机会:“几位叔叔提醒的是,我回头就会把策划案完善好。到时候可要劳烦你们多上心啦!来,我敬你们一杯。”她回头无奈的朝我使眼色,我端起酒杯,拉上许梦涵。
“来,各位领导,我敬你们。”我堆起一脸虚伪的笑容,举起半杯白酒,假装心悦诚服的将之一饮而尽,又苦又涩的液体像火一般燃烧着我的喉咙直至胸膛,最后才到心里。
“丫头这就见外了不是?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放心,明天,最迟明天晚上,我给你答复。”
“谢谢叔叔。”
在成功之前,尊严是这么不值一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许梦涵站起来敬酒时,某位人到中年头发谢顶的投资商多看了她一眼。那时我只知道他姓沈。
酒席终于散了,《晴天》已经在一杯又一杯的酒里基本谈妥,我们的正式入职时间也定在了四月一日。
愚人节。想来真是可笑。
我原准备狠狠批判这个社会并且怀疑人生的时候,许梦涵站了出来,告诉我我们不是这么容易任人宰割的——
沈总跟着从包厢出来,叫住了我们。我们俩在席间没说多少话,自然没喝多少酒。而他不一样,酒劲把他油胖的脸蒸的一片通红,像一头锅炉里刚烧熟的烤猪,走路东倒西歪,在酒精麻痹的作用下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跌跌撞撞用宽厚的手掌扶着墙壁一步一蹒跚。
“沈总,请问您有事吗?”
好吧,他直接选择了无视我。趁我们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似乎想搭上许梦涵的肩膀。
“别碰我。”许梦涵语气冷淡的避开。
我把她拉到身后:“沈总,请问您有……”
“让开。”他不耐烦的抽出胸前别着的彩色太阳镜,冲我朝一边指了指。我气的浑身颤抖,理智告诉我一定要忍住,我是带着大家的梦想来的,我不能亲手砸了这个锅。
沈总又一次攀上了许梦涵的脖子,趁着酒劲完全是在胡来。
“我说了别碰我。”许梦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姓什么……姓许是吧?以后是新项目的人?没关系,就算不是,我也可以把你变成是。”
我在心中暗骂了他无数次王八蛋。
“说了不让你碰你听不懂是吗?老不死的变态……”许梦涵忍无可忍,推开他,俯身在三秒钟之内脱下了系带高跟鞋,举起它便一个劲的朝沈总脑袋上敲,“吃老娘豆腐?让你吃老娘豆腐……”
沈总被当头一鞋打清醒了,怒不可遏也破口大骂起来:“贱人,老子好心好意提拔你,你却来跟老子装矜持……”
场面失控,两人扭打在一起。
苏叔他们听到动静及时抢出包间,制止了这场可耻的闹剧。
沈总靠在墙边吐的昏天黑地。
许梦涵穿上鞋丢下一句话后愤愤离开:“妈的!老娘六岁开始陪酒的时候你还在家里试穿你妈的情趣丝袜呢!”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能忍那么久,就是为了不让我前功尽弃。还有苏叔,他们之后的私下补救也为我们争取到了更多的同意票。
所以,话说回来,我可不希望许梦涵把苏晴约出去喝酒然后两个人喝的烂醉再然后第二天起来发现两人双双躺在酒店的双人床上。那样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对了,韩雪也不会原谅我。
可恶,这个时候我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私心……
“安夏,你是不是早就认识他了?快,把他手机号给我。”垂涎三尺的许梦涵像极了幼儿园里猥亵小男孩的变态女幼师。
“滚远点,把你的巴黎铁塔喝了,完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