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问石灵道：“什么东西？”

    石灵突然莫名地抖动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蛇，好像是外面那些黑蛇的……王。”

    我继续提问：“是背后有彩色翅膀的黑蛇吗？”

    石灵前后摇摆着，连连说道：“对对对。”

    我望向草莓，疑惑地问她：“莫非是黑羽鳞蛇的王？我记得你说这些黑蛇是群居的，那么它们也该有个负责当家做主的吧。”

    草莓点了点头：“虽然我也没有听说过黑羽鳞蛇之内有王的存在，但是想来，只要是群落生活的动物，必然会有领导者，而且领导者往往是最高强的那一个，这样才能带领自己的族群更有效的存活下去。”

    我转过头继续问石灵：“黑蛇是什么时候来的？”

    石灵回答说：“也就前几日，那条大黑蛇带领一批小黑蛇突然来到这个山洞，然后大黑蛇就占据了这个山洞，独自生活在里面，不知道在弄什么玄虚。剩余的小黑蛇则埋伏在洞外面，好似在负责警戒。”

    草莓听后，对我说道：“确实，我们就在山洞外围遭到了群蛇的攻击。”

    “不过……”我细细想来，总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于是走到草莓的身边，附耳对她说道：“我们刚刚在外面推测说，这些黑羽鳞蛇是三界起争端之前就生活在这里的，但是现在从这个石灵处得知，这些黑羽鳞蛇是前几日才突然到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大本事，掩人耳目将如此大批量的黑羽鳞蛇突然转移带到这里，难道妖魔界还有会时空转换的人？”

    草莓低头不语，随后扭过头问石灵道：“这片山洞有多深，有多少像你一样会说话的石头？”

    石灵听后，左右摇晃了起来：“我不是石头，是石灵！唉，算了，这片山洞里目前只有我一个石灵，山洞也不深，再向前走上两三公里，就是尽头了，尽头处是一条很宽的洞内河流，那条大黑蛇就盘踞在尽头的河流处。”

    草莓将右手轻盈地伸出，对石灵温柔地说道：“那好，就拜托你在前面引路了，我们要去这山洞的尽头。”

    石灵摇摆了一下身子，口中喃喃自语着：“好吧，记得跟上来。”随后就转过身，在山洞内沿着溪流滚动起来。

    我也抬起脚来，准备跟上，草莓在一旁轻轻拍了我的肩头，对我叮嘱道：“千万小心。”

    我没有回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跟着石灵后面走了几百米，右边的溪流越来越宽，相应地我们所走的路就变得越来越窄，一开始我还和草莓并立而行，最后只能一前一后跟着走，我在前草莓在后，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少也就越昏暗。

    又向前走了几百米，一路上没有谁说一句话，都在静默中等待着什么。

    我发觉脚下的路越来越滑，想着应当是洞里越深处越潮湿导致的，于是回过头对草莓叮嘱道：“这山洞深处很潮湿，路面有些湿滑，落脚的地方又狭窄，注意一点。”

    草莓回答道：“你放心。”

    过了一会，路只能容得下一只脚了，于是我和草莓都只能趴在左侧的山壁上，谨慎地前行。前面带路的石灵，此时也减慢了滚动的速度。

    我一面贴着墙壁前行，一面侧着头，发现右边的溪流在闪着点点白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溪流里确实有什么东西。

    我瞪大眼睛查看了一番，但无奈山洞里光线昏暗，什么也没看到。于是我改变了策略，打算停下脚步弯下腰来，凑近水面捞一手。

    草莓和石灵发觉了我的动作，也都停下来等着我。

    石灵回身问我道：“你在干嘛呢，快跟上来走啊。”

    我冷冷地回答说：“等下，我发觉这水里有什么发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