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秋风送爽,鸟语花香,轶之徒独自一人徜徉于静谧的林间小径上。在这里,既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忘忧的逍遥自在。短短数里的脚程却教他分外珍惜。待将要重归尘嚣时,茂密的松林忽然响起阵阵嘈杂,循声望去,方发现树梢已爬满了猕猴,有的还跳下与他搔首捉虱,好不亲热。他猛地忆起眼前的这几只正是往昔与谭公相依为命的猴儿,心里既难过又感激。走兽尚且顾念旧情,况于人乎!但他重任在肩,不能止步流连,唯有与前来送别的群猴深揖一躬,把它们留在了身后。
从小径出来后,便见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横亘眼前。朝苍城方向行了数百步,才有一座不起眼的小站。个同样打算入城的男女见轶之徒揣着手走来,甚是嫌恶地打量着他。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之后,他已是鼻青脸肿、衣衫褴褛,虽然他不在乎,但别人却是对这副落魄邋遢的容貌敬而远之了。
等了一段时间,进城的班车迟迟未至。众人越发急躁,纷纷埋怨起不守时的司机来。轶之徒倒无所谓,只是席地而坐耷着头打瞌睡。此时,从马路对面的村道缓缓走来一位佝偻矮小的农妇,手里挽着一篮黄澄澄的桔子。可怜她年老力衰,篮子又重,直把她的半边肩膀都压歪了。
“好甜的砂糖桔哩,老板,尝尝嘛,不甜不要钱的。”老妪热情地推销着,眼珠不时往众人身上打转。几个男女闲得发慌,想都不想就取了几颗囫囵扔进嘴里。走到轶之徒跟前时,老妪喊了他几声才醒过来。“先生,吃个果子吧,很甜的!”轶之徒身无分文,只好舔舔干裂的嘴唇婉言谢绝了。可老妪却不由分说塞了几颗给他,“吃吧,吃吧,不甜不要钱……”
盛情难却,轶之徒只好收下,正感慨这儿民风淳朴,却骇然发现刚才生龙活虎的众人接连口吐白沫倒下地来,只抽搐了几下即不省人事。他连忙上前施救,却见一阵眩晕,勉强走几步后也跟着倒将下来。而就在他仆地的瞬间,老妪慈祥和蔼的面容已变得无比狰狞,只见她蹒跚着走到轶之徒旁边,沙哑笑道,“傻孩子,你爹妈没教过你便宜莫贪,不是自己的莫要伸手吗?”
轶之徒数次挣扎爬起,却无济于事。“你……是谁?为何……要作计害他们性命?”
老妪听罢,眼含深情地蹲下来,轻轻摩挲着他胡子拉碴的脸,又突然扼住他的咽喉阴骘道,“你在温香软玉里待得太久,连防备之心都丢了。莫不是这儿风姿绰约、姹紫嫣红,让你忘乎所以、乐不思蜀了?”说着就朝其软肋狠狠踹了数脚。见轶之徒怒目圆睁不吭一声,老妪觉得他没向自己求饶而甚是无趣,又转而于他的丹田上肆意踩踏,仿佛在尽情凌虐一头落入陷阱的困兽。
但轶之徒必不会任人欺侮,虽然疼痛锥心刺骨,却激活了四肢百骸,他突然双手持握对方脚踝,右腿即重重蹬在她的身上,借其倒地顺势翻身坐起。老妪本以为他气力尽失,也疏于提防,不料他竟能使出擒拿的技巧来,刹那便由制人转为制于人。惊慌之际竟发出了呻吟喘息的声音,继而放浪大笑,淫语不止。轶之徒疑惑不解,刚要盘问,却见老妪在他身下肆意扭动时裙裤滑落,在如白藕般细滑的小腿上竟刺着一只墨线葫芦,其内则描画有毒蛇、蝎子、蜈蚣、蟾蜍和壁虎等图案!
“五毒门!”他彷如触碰了锋利的荆棘似的立即撒了手,但仍警惕地注视着地上的老妪。后者虽恢复自由,却不急着起来。只是调转身子咯咯笑道,“噫,这个后生家好不害臊,居然连老太婆也想动手动脚。你是多久没碰女人了?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这戏谑的话语从老妪的口中说出,可谓是无比的尴尬,但轶之徒听了只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他心里已然知道对方的底细,见她如此,便像要将长期禁欲憋坏了的邪火发泄出来似的,粗鲁地撕扯起对方的衣裙。老妪虽说有心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