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星鹊等三人寻了一顿饭的功夫,捡了四十余件金银器皿,在殿中着一处空地堆放了。翁星鹊忽道:“咦?这里既是冢宫,我们都翻搜了二回,怎么我没有见到棺柩。”他这么一说,金馗道:“是呀,我也没有见着棺柩。”柏坚道:“大石坠下来,能将殿顶砸开,也能将棺柩砸个粉碎,没见到半个棺木零块,棺柩多半不在这里,或者我们脚下有地室,棺柩暗置了。”他说得有理,金翁二人称是,翁星鹊道:“咱们三个人,六只眼睛,若这里有棺柩,应该一早便发现了。这个不用担负了。”柏坚心想:“棺柩!棺柩!这里叫'天仙冢',棺柩里该是一位美人。这美人又该是这冢殿前那个水池中的石雕女子。那石雕女子,今儿早上我上山顶路过时,已瞧得很清楚,那石雕女子和她一模一样!葬在这冢宫里、躺在棺柩里的难道就是她?”
金馗忽道:“那堵墙好坚固呀!这三面墙倒了一大半,那堵墙却一条缝也没有。”说着,用手指一指。翁柏南三人一起看向他所指的墙壁,那堵墙壁位于冢宫的后方,对立殿门,壁面光滑平整,雕刻着真人一般大小,长裙曳带的九天玄女。四人走近了些,欲瞧真切。
便在此时,那墙壁上所刻的九天玄女像徐徐向金馗等人面前倒下,“嘭”的一声着了地,冢殿本已寂静之下,这声音尤其显得分外响亮,好似晴天霹雳。四人以为那刻像既倒,那堵墙壁也要倒塌了,连忙快身法溜到冢殿门口外。
可是那刻像倒地后,良久冢殿里再无半点动静,又等了一会儿,事物仍无变更,金柏翁三人复入殿中,南宫媛却甩了一下衣袖,跺了一下脚,不进去了。
那壁刻玄女像倒下后,原位竖立处出现一个方形甬道,甬道通向墙壁内深之处。金柏翁三人见了心道:“原来这墙壁上的玄女刻像处是一扇暗门,平常它是死闭着的,大石坠下,将它震得自开了。它在刚才倒下来,是大石砸震之后的余波之破。”又都猜想:“这儿既有暗门甬道,其延伸之内必有文章!是了,里面一定有暗室,天仙冢的棺柩应该就在里面了。”三人猜了八九不离十,好奇之心痒痒欲作,想入内一探,但碍其属玄女观的绝禁机密之地,都扼制了,只在甬道口向内张望。只是里面黑漆如墨,什么也看不到。
金馗道:“这暗门倒在地上,不像个样子,需得放回去。”略一顿,对着甬道里道:“今日无意冲撞搅扰贵人芳魂安息,聒噪骚动!见谅宽恕!见谅宽恕!”翁柏二人也觉得过意不去,道了谦词。三人就地上合抬起那块暗门石板,对准甬道口,便要将门板竖立,推回原处。
就在此时,甬道里面忽地传出来一个男人的怒叱之声:“许夙!你这奸贼,快给我滚出去!”声音嘶哑,却很大声,充满了仇恨之意。金柏翁三人和站在大殿外南宫媛皆听得清楚。柏坚听到“许夙”二字,心激手抖。金馗、翁星鹊二人带着惊奇、兴奋的脸色对看了一下,两人心道:“这里面还有新鲜古怪!”三人一起松了手,那块石板丢在了地上。
那男子怒吼的身音,南宫媛听到后,却觉得熟悉和温暖,她略一凝神,久嵌在她记忆里的身音自动浮响起来,在耳边也在脑中,两个声音在她细微的辨别之下,竟是为同一嗓喉所发!南宫媛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一步的从殿门外奔到甬道口,朝里面叫道:“喂,我是风吹蝴蝶派的掌门南宫媛,请问你……你的姓名!”一句话问得哭腔呜咽,引得金柏翁三人怔怔不解的看着她。甬道里面男人的声音回道:“你的声音?你是……?你的小名叫什么?”南宫媛听了两句,愈觉是了,道:“我的小名叫小裙。”里面那男人的声音颤道:“小裙!真的吗?真的吗?我……我是小襦!”南宫媛哭出来道:“盛罗,我……想的你好苦!我终于找到你了!”泪珠滚滚簌簌落下,脸色却喜气洋洋。里面的男人声音也道:“小裙!我也想得好苦!”听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