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媛变慢为快之下,剑招陡增诡怪。第一招,第二招还不怎么样,到了第三招,第四招,柏坚已不能稳步当车,左脚因慌踩了右脚。第五招,第六招……第十招……第二十招……第十五招,南宫媛卖个破绽,左臂旁伸,开了一半的门户。柏坚被诱得使了一招“寒禽投江”,却不料正入彀中,本以为是确凿的一剑却硬生生的扑了空。南宫媛得机不饶,左臂曲肘一弯,将柏坚连手带剑着腕处夹了个如箍如锁,她再使辣些蛮力,弯处越收越紧,柏坚痛得五指欲断,长剑差点脱手。
南宫媛又冷笑一声,右手雌剑一横,往柏坚脖子上架去。只要剑架落实了,这场比剑她就赢了。她夹住柏坚的手和剑,也令柏坚身体无法大动,她能用剑随意的刺中离已数丈开外的飞鸟,更不用说把剑架在近在咫尺的柏坚的脖子上。此时此刻,胜利对她来说,及一干观者的眼中已是板上钉钉之事。金馗、三铁僧,丁澎不禁面现惶恐,而惶恐之中又有几分对南宫媛剑法的惊佩。
李碧看到母亲已能获胜,心想:“母亲使的是肘夹之法,其实还有两招怪异的夹住对方握剑之手的办法,那是腋夹和颈夹之法。记得母亲当初创下这三招时曾示例给我看,我看了之后,对她笑谑道:'这三招好不正经,咱们女子家哪能用身肢夹人家的手?'妈反驳我道:'武学之道,不拘于泥,当变则变,当通则通,是根本不能因为练武者碍于繁文缛节而囿于成见的。咱们女子百年之中都出不了多少能人,就是因为我们服礼受教的太久、太多。我创这三招,就是要打破常规,出其不意的制敌。'母亲呀,女儿是想好好的服侍你一辈子,你壮志将酬,我也该如愿以偿了。可是……可是……。”想到最后,她怎么也喜悦不起来。
斗剑致此,已过来半个时辰。暖烘烘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可是在场的人都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殊无乏意。
就在柏坚将要落败,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的脑闪灵光,仿佛照亮黑夜,他迅速的欺进一步,同时左臂绕过南宫媛的右臂,左手揽到她的背后,整个动作像是柏坚搂抱南宫媛,而面对南宫媛右手的架脖子的横剑,柏坚不缩头,不低头,竟然把口一张,冲着剑身咬合!
南宫媛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手会有这一着。柏坚浓重的男子气息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本就讨厌东亭中人,柏坚的动作又像是搂抱她,她虽然已无少女的羞赧(赧:nǎn因羞惭而脸红),但这时却被激得怒发冲冠,向着柏坚膝处一脚狠勾,要将柏坚勾得向自己弯膝下跪,嘴里还骂了一句。如此口脚并用,已违反了比剑较艺只准用剑的规矩。众观者都惊呼了一声。
柏坚其实是迫不得已,本能求解。你道他真是要搂抱南宫媛吗?不是,他没有丝毫用“男女授受不亲”来迫退南宫媛的意思。而是比剑之人最忌讳丢失剑器,他的右手被夹得又痛又紧,宝剑险些脱手,在这种情形下。只能用左手替换右手握剑了。他将左手绕到南宫媛的背后,与右手一并,宝剑稳稳当当的到了左手。而嘴巴也将南宫媛的雌剑咬住了,一下子救活死棋,更易败局。南宫媛大怒,提雄剑往柏坚脖子上架去,柏坚左手宝剑一挡,不让她架成,却抬起右腿,让她在自己的小腿肚上勾踢了一下。南宫媛还欲再踢,翁星鹊当机立断,跨了上去,张开双臂,在柏南二人的肩头各推了一把,柏南二人便分了开来。翁星鹊对南宫媛道:“请掌门遵较规,只允用剑。”南宫媛的脾气哪容别人对她教训?可是恋着这次比剑的胜利还未得来,她只得强息一腔怒焰。屈服了一次。她冷哼着微微点头,目光如刀剜着柏坚和金馗,暗骂道:“东亭派的人个个不是好东西?歪邪的功夫竟敢用在我身上。好!不与你瓜葛了,接下来招儿叫你屁滚尿流,人不如畜!”金馗,三铁僧心想:“有因才有果,你倘若没用臂肘夹住柏师兄的手,柏师兄又怎么会好端端的出此对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