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翁张又打了架,只不过翁星鹊说别误会,那么张文彧脸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而不是翁星鹊伤的。其实陈欣雪芳心暗寄翁星鹊,张文彧脸上的伤即便是翁星鹊打的,她也不会责怪,因为她设身处地的为翁星鹊想象出了许多错不在他的理由,她的关怀这会儿全在翁星鹊身上。
陈欣雪伸手将张文彧接扶过来,靠得近了,看清了张文彧脸上的药膏,心中又生好感:"翁少侠真是仁至义尽,扶回彧哥不算,还替彧哥敷药治伤。唉!翁少侠一片好心,彧哥又怎会领取点滴,彧哥若醒后问伤药是谁敷的?我便只好不说实话了。"
翁星鹊交托了张文彧后便作揖道:"相烦姑娘了,在下告辞了。"言罢,转身而离。陈欣雪目送着他,蓦地里,她扶着的张文彧手臂一扬,"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她一个耳光,张文彧口中还道:"你……你这小贱人,拉……拉我回来……作甚?快……快叫翁星鹊……那小子……来,老子……三刀劈了他。"却是张文彧略有苏醒,酒疯发作,殴打自己的未婚妻子出气。
他暴打之下,出手甚是沉猛力重,陈欣雪又丝毫不防,脸颊上顿时起了五条黄瓜般的肿痕,一张如玉光洁的脸儿通红充血。陈欣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心里和脸上都是说不出的难受,她牙关一咬,强忍疼痛,眼中噙出泪来。
翁星鹊还未走得几步远,便听见背后"啪"的一声,他扭头一看,正好听见张文彧疯言疯语,张文彧所说的"老子三刀劈了他"之类的豪语翁星鹊已不是第一次听到,本也不以为愤,但看向陈欣雪时,见她挨打后丽容惨淡,泪水夺眶,心下好生同情陈欣雪的这般无故遭殴,心道:"怎的文彧大哥你这般好没来由的胡乱打人?"气愤不过其无理肆虐,冲着张文彧走去。可只走得三步,他却止了步,他想张文彧和陈欣雪是未婚夫妇的关系,自己是外人不便干涉。他猜想:"这陈姑娘在黄山曾想自尽的,瞧来多半便是因此了!"心情非常不快,眼睛看向陈欣雪,怨悯之色表露脸上,恻隐横溢。陈欣雪被打后,他这么一瞧,她眼中汪出一把泪来,这泪却非伤心痛苦,而是欣喜,幸福。
蓦地里,张文彧"哇"的一声,一口胃物从口中吐出,原来是胃呕。他的这一口臭稀稀的吐的处位却又真不是地方,不偏不歪,正喷吐在陈欣雪的衣裙上,这一口胃物若是喷在别的姑娘身上,势必会引起一场大吵大闹,又脏又臭,谁都讨厌。但陈欣雪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脸有喜色,原来她想到醉酒呕吐后会舒服一些,是替张文彧适意而乐。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白手帕,去擦张文彧口角上的沫痕,侍奉情盛,温柔娴淑,翁星鹊瞧在眼中不住点头,心道:"陈姑娘先不擦去自己身上难看的脏处,却先为文彧大哥擦去秽迹,先人后己,文彧大哥好福气,能娶得这般贤良的女子。"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对陈欣雪的赞扬。
陈欣雪为张文彧擦拭后,才去擦拭自己衣裙上的胃物。虽仅几下便擦去,但臭味污痕仍在,大伤了陈欣雪的雅仪。但她却是嘴角含笑,毫不在乎,并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回赠给翁星鹊,这时她心想:"能被你这样关怀嘉许的瞧着,我纵是被打的再重些,再多些,被吐的再脏些再臭些,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翁星鹊见她用这种眼神对着自己,起初诧异不解,少倾,忽然明白了,他脸上一绷,转身快走,
陈欣雪双眸紧紧的送他,直到翁星鹊的身影转弯不见了,她才凝定目光,脑中回味着翁星鹊刚才那令她不能自已的眼神。
不防身边突然伸过一只小手在她面前一晃,正是金翠莹。陈欣雪自知失矜,臊得发窘。金翠莹朝她瞪了个暴眼,夸张的模仿陈欣雪刚才的目送,陈欣雪又羞又恼,在她颈上一挠,金翠莹哈哈大笑的躲了开来,头上的坠角乱蹦,如上岸的活鱼。
翁星鹊出得玄女观,取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