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忽地一人远声叫道:“小子,干嘛和欣雪靠得这么近?”嗓音粗哑,言词斥人。翁星鹊闻言,心弦为之一紧,疾忙走开几步,轻声道:“是文彧大哥吗?”话音未落,山道上冲上来一条汉子。那汉子相貌堂堂,虎背熊腰,可是一张脸却喝成猪肝之色,立着身子摇头晃脑,令人见了颇为不满。那少女见那汉子醉样醺烂,想过去扶他,刚走了一步,却缩了回来。那大汉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怒意瞪着翁星鹊,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柏坚向翁星鹊道:“翁少侠,这位是谁?”那汉子听到问话,抢着答道:“家父就是金尺判官、鎏宇龙老张天慈张公,在下名叫张文彧。”柏坚道:“幸会,幸会,即是龙老之子,我们正好…………。”却见翁星鹊向自己连使眼色,便住了口。丁澎对张文彧笑道:“干嘛见面就要发火,你可认得我二人?”那汉子移开目光,伸手指着丁澎,打着酒嗝道:“你……你是那个爱品茶的老头,你叫丁澎。我身边只带了酒,没带茶,对不住,不能请你痛饮了!”又移动指柏坚道:“这位前辈,恕我眼拙,不曾识的,敢问大叔大名?”举止言词缺了礼数,但却十分直率。柏坚心道:“你既然是天慈公儿子,我便不瞒我的身份了。”向他作稽道:“鄙人柏坚。”张文彧“哦”了一声,脸色先惊后怒,戟指翁星鹊道:“你小子深更半夜的和这睡窑的和尚厮混,我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瞧我回龙山和爹爹好好说说你这丑事。哼…………!”此言一出,柏丁二人心中哗然,暗道:“原来你和翁少侠不和。”柏坚另想:“近墨者黑,我的睡窑和尚的臭名今番连累了翁少侠了,其实我和翁少侠相识不过个把时辰,什么事也没干,少侠倒白挨了别人的脏污唾沫。真是好汉难做,恶人易当。”心下愧对。
丁澎忙解释道:“张公子切莫误会,仗酒胡言,翁少侠是受你爹托付,来此请老柏的,待你回龙山,便可澄清。”
那少女见翁星鹊向柏坚使了尴尬、不好与张文彧同路的眼色,忙走到张文彧身边,对他道:“彧哥,你是上来找我的吧,咱们下山吧。”,张文彧问她道:“这小子刚才和你这么近,他想对你干什么?你脸上有泪痕,他欺负你了!”那少女摇头,扶着他的肩膀,催道:“咱们快下山吧。”张文彧将她推开,握响拳头,道:“你不说清楚,我便不让他走。”那少女又急又气,泪水直流,道:“你又耍什么酒疯,我是被你气得到这儿乘凉来着。”丁澎闻言,肚中直笑。张文彧道:“你让这小子说。”那少女慌了,忙看向翁星鹊,她担心翁星鹊会实话实说,告诉张文彧说她是要跳崖轻生,是以目光之中充满了担忧、恳求之色。翁星鹊会了意,微微点头,口若悬河的道:“我刚才捉到一只小白兔,本想当做野味烤了吃,这位姑娘瞧见了,她说兔子是她先发现的,白兔可爱好玩,她想要,我便给了她。谁知那小兔子十分机灵,乘我一个不留神,咬痛了我的手,挣脱溜地逃了,又逃得慌了,一头栽下悬崖。姑娘伤心便哭了,瞧,这伤口便是兔子咬的。”说着,伸出手来,那手上果然有伤口,不过不是什么兔子咬的,而是日间救那李碧时,抓角石所留下的。隔了几个时辰后,伤口仍新,他未加包扎。不想这伤口此时正好给他派上用场,他借题发挥,作证圆谎。本来咬伤和划伤小同大异,极易分辨。但张文彧醉眼酲脑,翁星鹊的伤手皮开肉绽,他干瞪了几眼,却是确认无误,翁星鹊的话也就信了,对那少女道:“欣雪,别哭,我给你买上十只,要费劳的捉什么?”那少女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想:“你送给我十只,百只,如何及得上他送给我的一只呢。”
张文彧拉了她道:“咱们下山去吧!”翁星鹊轻声道:“文彧大哥,走好。”张文彧却回过头来,喝道:“你小子别叫的这么亲热,我这就去龙山找我父亲,请他主持我和欣雪的大婚,他总不会不传一套武功给儿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