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道:“起来练练……”
叶凌没再多说什么,脸色低沉的去洗漱了,在一切都准备好后,叶家人也都起来了,院子也慢慢热闹起来。
叶凌没去理会这些,而是穿上铠甲,配好剑,准备起身去往安字营。
但正当叶凌出门时,一匹马疾驰而来,最后停在了叶宅门口。
叶玄听到声音,忙跑出来看,却是一身常衣的林潇云。
他腰间别着剑,身后还披着一件白色雪袍。
叶凌见林潇云下马,心事重重的冲他点了点头。
叶玄跟着,也拱手行了一礼,道:“林将军!”
林潇云向叶凌作揖行礼后,对叶玄道:“你若没事,就带好三天干粮,跟我走一趟吧!”
叶玄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嗯,是有点事!”
见林潇云没有明说,叶玄也不再多问,转身进屋去准备了,随后又听见林潇云在身后道:“不要穿戴铠甲,一身常衣就好了!”
叶凌原本立于门口处,见林潇云有事前来,便将他迎至院内。
院里的府卫和下仆见状,纷纷俯身行礼,随后才去忙碌。
而虚子怜听闻屋外有动静,本欲出来看看,不过贴身丫鬟小欣倒是心急口快,立于门楣前,对起身的虚子怜直言道:“林将军来了!”
小欣言语刚落,虚子怜踏出的步伐便停了下来,稍一迟疑后,旋即又坐了回去,然后把身旁的窗户缓缓支开了一个不大的小缝,就这样远远看着。
叶凌和林潇云两人立于院落中央,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但仅过片刻,便见叶凌忽然后退两步,对着林潇云拱手作礼,长揖及地,身子沉沉弯了下去,咬紧牙关大声道:“恳请林将军即日出兵伐胡!”
院子里的众人都被叶凌这一拜首大礼惊住了,而林潇云更是一脸惊诧,不知所措。
叶凌任职于洛阳都城,位列公侯,更是两朝元老,其声望权势绝非林潇云这一营之将可比。
因而,对于叶凌的这一大礼,林潇云颇为惊讶和惶恐,连忙也后退一大步,拱手长揖,拜的比叶凌还要低微,道:“叶公万万不可,末将受之不起!”
叶常在一边也是看得呆住了,叶家在洛阳虽不似王氏柳氏那般根基稳健,势力庞大,但也算是门庭显赫,地位超然,更况且,叶氏根基本就不在河东这一块,因而仅凭两代数人的功绩,便能使叶凌叶常这一脉在洛阳定稳脚跟,也着实是令外人难以轻视。
所以,叶常见叶凌如此拉下身份地位,向林潇云拜首恳求时,不禁心中一阵酸楚。
若不是叶家在江南暂无依靠,而叶家军又大部留守洛阳,叶凌又何须至此,来解这燃眉之急。
想到这,叶常也沉下脸,跟着向林潇云拜首道:“恳请林将军即日发兵北伐,助我叶虚两家!”
叶坤见状,虽然不知事态急缓,但还是跟着父亲一同拜首行礼了,而一众府卫仆役见了,也都惶然俯身请礼,令院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肃穆。
林潇云左右为难,他知道,叶凌现今显然是不了解五营军的编制,所以才会有此举动。
五营军的调度,非虞公不能为,即便是安书文将军,也不能轻易调动。
但这些,林潇云又不能明说,因为序右使关于此事,早对各营各将有过交代。
所以,叶凌即便是今日以洛阳叶公的名号来压制自己,迫使自己发兵,他也只能将此事层层上报至楚西王虞徽的案头,其最后的结果,想必依旧是被楚西王压下。
不得已,林潇云只得承诺一句:“叶公放心,粮草一旦备足,末将即刻领命北伐,不负叶公所望!”
叶凌一个月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