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景之!”
“父亲有何事?”叶玄立于一旁,不解的看着叶凌。
“这位林将军!”叶凌向着林潇云抱了一下拳,又对叶玄道:“是叶家当年的大恩公之后,你记着,以后在恩人面前,你只能执晚辈礼!”
叶玄听到这,才算是恍然明白了,原来眼前这白袍将军,便是父亲曾提到过的叶家恩人之后,于是向着林潇云躬身作揖道:“叶玄叶景之,拜见林将军!”
林潇云回了叶凌的礼,随即又扶起叶玄道:“公子客气了!”
虽然自己执的是晚辈礼,但听到对方口中“公子”这个称谓,叶玄才明白了叶凌刚才那番话的用意。
诸侯之子称“公子”。
若无意外,自己将是未来的梁县公,甚至是梁郡公,但不论地位如何,在这位林将军面前,他永远也只能执晚辈礼。
“不知叶公所说的恩人是指?”林潇云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对他来说,这一切毕竟来得太过意外了。
“林涯之道长!”叶凌笑着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而一旁的叶常则接着叶凌的话道:“三十多年前,我们兄弟俩方足十岁,那一年是惠帝三年,也正是‘诸王之乱’第一年,时值中原大乱,母上带着我们俩,前往长安避难,在生死关头正是林道长拔剑相救,方能活下来!虽然时隔久远,但当时他手上拿的,定是紫泰剑没错!”
林潇云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这二人,是当年祖父北上时的有缘人。
当年“八王之乱”,中原一片狼藉,已遁入道家的祖父留下年幼的父亲和祖母,一人持剑北上,然而,终究拗不过时势,郁郁而回,潜心修道,不再过问凡尘。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难民人群随即在林字营的护送下准备启程。
林潇云上马时,眼睛一瞥,发现队伍后方的六十来骑兵似乎有些异常,于是定眼看去,才发现那些骑兵正解着绳子,将绑在马匹身上的树枝卸下。
树枝都有手臂般粗细,应该是刚刚才砍下来的,树冠很大,看上去枝繁叶茂。
林潇云看见这番景象,不禁摇摇头,轻轻笑了笑,问叶凌道:“那也是叶公的安排吗?”
叶凌顺着林潇云手指的方向望去,笑着道:“应该是景之的主意吧,带头的那个,是我的内侄叶坤。”
林潇云闻言,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上,叶玄,叶凌,叶常和林潇云四人骑着马,并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叶凌叶常二人在中间,叶玄和林潇云在两边。
而林字营将士则分布于两侧,将难民人群护在了中间,队伍延绵十余里,缓缓向着江陵城的方向而去。
叶家军的将士也终于可以休息了,大多怀中抱着长枪缩在难民的行李车上打着盹。
一路以来,这些士兵昼夜紧绷着神经,已是相当劳累,一会功夫便睡熟了。
虚子怜随着叶母坐在人群中的马车内,时不时掀开车前的幕帘看向前方。
叶母见罢,好奇的看着虚子怜,问道:“子怜,你看什么呢?”
虚子怜耳根微微一红,这才道:“叔母,刚刚来的那位白袍将军,真的可信吗?”
叶母看着虚子怜,过了一会,才笑道:“放心吧!听你世叔说也是荆州驻军的将军,还是叶家恩人之后,信得过的!还真是有点巧了呢!”
“嗯,是有点巧呢!”虚子怜也跟着应了一句,却并没有放下车前的帘幕。
“弱冠之龄,就能任一营主将,用你世叔的话讲,还真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叶母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嗯叔母说得是,子怜也这么觉得呢”虚子怜有些心虚的放下了帘幕,将头偏向了另一边。
叶母见虚子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