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越喝越热,水越喝越冷;
宋寒现在就是浑身热得要命,好似有着无穷的精力需要发泄一般。
“来了,活动活动筋骨。”
摆弄了下自己的脖子,宋寒冷笑一声,就是一步踏出,已然是出现在了那黄沙滚滚的地方。
剑尖一挑,就是挑穿一个人的脖子。
双腿不断的在马贼的肩膀或是脑袋上踏来踏去。
站在其中一人的双肩上,双腿微微用力,脖颈一个声脆响,那人已然是没了声息。
将那人一脚踢了下去,宋寒骑在马上,在一群马贼的包围之中,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拿着酒壶。
轻饮了一小口,火辣辣的感觉。
“痛快。”
“驾。”
一人我饮酒醉。
普通的驽马此时在宋寒的驾驭下,单骑走千里,后面黄沙飞射,显然是有着一群人在追赶。
跑了一会儿,驽马停下,宋寒看着满天的黄沙和遍地的骨头架子。
原来,荒漠就是最好的埋骨地。
“杀。”
一个字被人说了出来。
紧接着,马贼们通通都是冲了过来,他们步履整齐,调整有序,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能够相比的。
“有趣。”
宋寒“驾”了一声,整个人和马就好似一把箭一样飞速地冲了出去。
驽马嘶鸣地“吼”了一声。
它的体力已经是到达极限了。
当头一踩,踩得是马贼的头。
一砍,一斩,一挑,一刺,剑术的基本几个招式在宋寒的手里被应用的出神入化。
伴随而来的,则是马贼们一个个的落于马下,成了这荒漠中最常见的风景。
“风紧,扯呼。”
马贼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来的时候,马蹄子朝着的是宋寒的方向,去的时候,朝着的是背着宋寒的方向。
他们并没有离开,宋寒以为他们会离开的。
他们中多了一个和尚,一个秀才,还有一个道士。
和尚不是应该在寺庙里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落难的秀才和落魄的道士吗?
这三个人来了,马贼们似乎信心百倍,一个个的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一般,仿佛刚才宋寒杀的人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而是他们的仇人。
地上还没有死全的人也在笑,笑得比骑在马上的人声音还要大。
仿佛这三个人来了,就真的能够解决一切似的。
宋寒白底黑皮半尺有余的长靴子踩在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脸上,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手里面喝着酒,鼻子呼吸的是大漠的沙尘。
看着屁股底下那人瞪着的眼神,宋寒罕见地解释了一句,“我不太习惯坐在死人的身上。”
“多谢,我叫马大刀。”
有了宋寒的解释后,马大刀的脸上突然洋溢出一种感激的情绪来。
可紧接着,宋寒就不得不站了起来。
因为马大刀——已经是个死人了。
摇了摇昏胀的脑袋,宋寒看着马大刀,这就是他最讨厌这个世界的地方了,每个人都是聪明人,他们通常的时候怕死的要命,可到了不得不死的时候。
死得又往往地很果断。
马大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作为马贼,他没了一条腿,若是能够活下去的话,以后就只能是个拿着拐杖的瘸子了。
这还算好的。
重要的是,宋寒坐在了他的身子上,他就必须死。
有的人,没了命不要紧,但是你侮辱了他哪怕一分一毫,他就必须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