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压低极了声音,面部狰狞,白白的小手都因为过度用力冒出了青筋。
在小厮的耳边沉声说道:“他宋虎,就是个军阀头子。”
“一辈子都是,死活改不了。”
“可他是我爹,所以除了我,谁能不能说,谁说谁就死。”
宋寒说完话,就是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看着下面的小厮两条腿都止不住地打颤。
夜已经很深了,宋寒慢慢地走向床边,房间虽然很乱了,但睡上一晚还是可以将就的。
床前的帷幔挡住了房间里的亮光,同时也将宋寒的小半个身子遮住了。
“下去吧。”
宋寒满是睡意的声音传来。
那小厮却是立马磕头,“谢公子。”
“这月的赏钱,记得领双倍。就当是医药费了。”
“多谢公子。”
小厮长舒一口气,已是到了门边,听到宋寒的声音,腿脚就是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黑暗里,宋寒一个人睁着眼睛,嘴上挂着妖异的笑,眼睛里却又是一层鳞光闪闪的水雾。
他坐在床边,外面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却没有照到他的脸上。
小手成爪状,似是要握住清冷的月光。
半晌后,却是抓住了自己的胸膛。
声音哽咽。
“痛真的好痛。”
登封城的东方是侯府,里面阖家欢乐,登封城的外面有着几个和尚,拿着“偷”来的粮食救济灾民,而宋府最为偏僻的一个房间里。
里面住着宋府第二大身份最尊贵的人,却是只有一夜的哭声。
今天阿大守夜,他不知道,更不明白,为什么那里会有哭声?
在他看来,即使宋府第一大身份的人,宋虎的房间里面传出哭声,他都不会奇怪。
可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阿大不信,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哭的。
阿大是对的。
所以阿大一直活到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十分滋润。
又是一个晚上,白天通常过得都很快,因为大家都在忙。
中岳楼不愧是登封城里最有特色的一家酒楼,里面有的不仅是好酒好茶,最好的,就是里面的曲子,城里的达官贵人闲暇之余,基本上都会在这里消遣一二。
可今天,这里有两位大人物。
登封城的新贵,宋虎和侯杰。
所以曲子是格外的流畅通情,唱曲的也是城里百灵嗓的老师傅了。
“兄弟,你又迟到了。”
宋虎一手撑着拐杖,一手牵着宋寒,对着侯杰就是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侯杰抱歉地笑着,对着小胜男就是说道:“叫人。”
“宋伯伯好,大娘好。”小胜男自然是乖巧十分。
宋寒自然也不差,这等场面,哪有战场上那么残酷。
“侯伯父好,夫人好。”
“哎呦,乖。”
侯杰一下子就是笑了,指着宋寒就是说道:“大哥,你看这臭小子,现在还装。那天可没把我给气死。”
“这小子,平日里可是连他老爹我都不少顶撞呢。还是小胜男,我的乖女儿灵巧。”
宋虎拍着侯杰的手,“兄弟,你可别介意。”
“怎么会,你是我大哥嘛!”
侯杰张了张嘴,就是说道。
做到饭桌上,宋寒就是和小胜男隔空“斗法”了起来。
而大人们,都是在听着吉婆的话。
“两位大帅,宋家的少爷属兔,侯家的少爷属羊,非常的般配,而且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