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着等头发干透,顺带听蒙越做汇报,折腾了大半夜,一大早又心血来潮,溜到之前一梦回到自己家的那块大黑石附近寻机缘,故而这一觉殷蔓睡得很是昏沉,迷迷糊糊醒来时,便瞥见旁边不远处窝着一个人,殷蔓盯了半天,眼神才聚焦回来。
“蒙越,你猫在那里做什么?”
“主子睡了,属下便守在这里。”
“那我晚上睡觉时,你也这样守着?”
“自然。”
“不太好吧,我们孤男寡女的,再说,你不休息吗?”再说,你长得这么俏,你不怕被我骚扰?
“可是。。。。。。”
“而且万一大晚上我睡得半梦半醒的,瞧见旁边有个黑影,那不得吓死啊。”人吓人,还是有点儿可怕啊。
“主子,今时不同往日,凡事还当以安危为重。”蒙越挪至近前,轻声道:“此处距咸阳虽相去甚远,可这和亲队伍随行之人如此之多,难免眼杂,万一有宫人瞧着主子眼熟,想起了什么,还是极为麻烦的。”说到此,蒙越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主子也该避免不必要的外出。”换做之前的主子,是不需要自己提示这些的,蒙越心里不免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你就跟我住一个帐吧,这点我没异议了,不过,你要我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透透气?不要吧!”那多没意思,外面可是美丽的大草原呢。
“明日过了就要继续西行,主子就可以不用在帐子里了。”
“然后呢,待在马车里?”
“是的。”
“不干不干,我可不要天天闷着,我要出去,现在就要出去!”殷蔓说着便打算起身。
“不行,我的任务就是护你周全。”蒙越作势相拦。
不吃硬,总该吃软吧。
殷蔓哀怨地拉过了蒙越的手,努力想挤出几滴眼泪以博得其同情,然而,毕竟手边没有洋葱,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这等事,实在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蒙越啊,你我相识多少年了?”打打感情牌试试。
“主子,你连这也不记得了?属下跟随你九年了。”蒙越被拽着手,瞧着殷蔓对着自己挤眉弄眼,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索性低下头去数毡子上的羊毛。
“你也知道我俩了,你怎么舍得天天关我禁闭?”殷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甩开蒙越的手,趴在羊毛毡子上耍起浑来。
“什么相好?主子可别说胡话。”蒙越突然有点头疼,主子的端庄举止,主子的满腹经纶。。。。。。怎么成了这样?
“我们都在一个屋睡了,还不叫相好叫什么?你不让我出去,我就到处说你是我相好!”论起无理取闹,殷蔓还是很有自信的。
所谓诡辩,是不需要什么逻辑关系的。
“你!我。。。。。。”
“什么你啊我的,你让不让我出去,你再不让,我以后逢人就说你连小孩都不放过,和我了!”
唉,感觉自己有点太不要脸了,这样欺负纯洁的古人。殷蔓如是想到。
哀哉!这丫头竟如此不知廉耻!蒙越心里叹道。
见蒙越脸色愈加难看起来,殷蔓也知道闹得差不多了,便一扫之前蛮横的态度,和和气气道:“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对吧,其实呢,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是你刚才那架势,我看着就不乐意了,所以才这样气你。”殷蔓边说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把你的衣服给我。”
蒙越一惊,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领口,随即又略显尴尬地放下了手。
“啧啧啧!我是说给我一套你的衣服,不然我怎么扮成男人出去溜达?”真是的,你那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