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并不想和这两个人聊,但是没有办法,但凡自己能打得过他们,早动手把他们丢出去了。
陈述识时务者为俊杰,决定暂时妥协,于是气呼呼的坐在他们的对面瞪着他们。
司悯怀坐直了一些,正色下来,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陈述没回答,只是翻了个白眼,往沙发上一靠,一副“你说任你说反正我不听”的消极抵抗态度。
司悯怀并不在意,只平静地继续自己的话,“我们就是杀死余九川的人。”
陈述的脸色有一瞬的变化,然而随即他便欲盖弥彰地大声指责,“杀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还擅闯民宅,你信不信我举报你们啊!”
司悯怀笑了笑,看着他道:“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吗?”
“我……”陈述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了下去,确实没有,只怕他还没来得及拿手机就被他们一拳锤昏了。
司悯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问道:“能喝杯水吗?”
不用陈述回答这话,温晏已经站起来往饮水机那里走去了。
司悯怀又说:“而且你也是变异人,却没被抓到军队里去,估计是因为不敢见那些人吧。”
听到这话陈述有些坐不住了,底气不足的辩解道:“我能力不够就没去,不行啊。”
司悯怀挑眉,接过温晏递过来的水,“你觉得我会信?”
但凡是身强力壮的基本都被抓去做大头兵了,更何况是一个身怀异能的。
陈述瘪了瘪嘴,礼尚往来的问道:“那你们杀了余九川怎么还敢回来?”
司悯怀反问,“就银川还有点生气,我们不回来这里我去哪?”
陈述不说话了,司悯怀放缓语气劝导道:“我们又不会伤害你,只是借住几天就会离开的。”
司悯怀以为陈述还要再口头挣扎一下的,没想到陈述突然换了话题,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北京。”这没什么可隐瞒的,现在想活下去的人都是在往北京这个中心去。
陈述沉默了许久,点头道:“住几天就走,别连累我。”
司悯怀“啧”了一声,开玩笑一般说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们走。”
陈述十分嫌弃的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我可不想跟着你们东逃西窜。”
司悯怀一拍手,“正好,我们也不带累赘。”
陈述翻了个白眼,左手一指,“你们睡左边的那间,没事不许打扰我。”
“你很忙吗?”司悯怀问。
这回陈述直接不回答了,起身就要回自己房间,司悯怀想起衣服的事又叫住他,“借我们两套衣服吧。”
外面多少还有些人,没准还有余九川的旧部,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好冲出去抢劫,太张扬了。
陈述的眉毛跳了跳,握住门把手的手紧了又松,推门进去很快扔出来几件衣服,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陈述的个头,只到司悯怀的下巴处,衣服当然不会合身,还好陈述有点脑子,给的是宽大卫衣和休闲裤子。
司悯怀挑了白色卫衣和黑色裤子就进了卫生间,他已经有一周没洗澡了,这对他来说比逃亡还难受。
而房间里的陈述坐在桌子边,看着屏幕还没灭的笔记本电脑,移动光标把“沈阳”改成了“北京”
……
洗了澡浑身都舒畅多了,司悯怀感觉体重都变轻了一样,招呼温晏也去洗,让他洗完澡顺带把衣服一并洗了。
司悯怀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仰着头看天花板,一瞬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舒服的躺着了。
这段时间他经历的事情太多,突然舒缓下来,司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