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在地下。”
“怎么去地下?”
“地砖,厕所的红色地砖,按下去之后就在那里了。”
裹挟着莽子朝着他指的方向去,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莽子一个人身上,却没注意到后面的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看着他们走远之后迅速进了老黑的房间。
司悯怀和温晏忍受着厕所的恶臭,看着莽子以一种奇特的手法打开地砖。精巧的设计和如此大的地下空间的挖掘,这种设计绝不可能是他们这么十个人就能完成的。司悯怀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并没有往下深思太多。
洞口打开的时候豁然开朗,由莽子打头,司悯怀和温晏一步一步的往下走。下到下面的时候他们也为之震惊。除了空间的巨大之外,各类物资全部分布的整整齐齐,而且数量众多。司悯怀一估计,这几乎可以供应一个微型城市的人一周的水粮。
“咕咕在哪儿呢?”
莽子冲着他们一笑,阴森而诡谲。两人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但是谅现在莽子的命被抓在自己手里,还是沉着冷静。
突然之间风声呼啸而至,尖锐的穿破空气,温晏和司悯怀不得不退开莽子,堪堪躲过箭矢。莽子微笑着后退,他们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侧边的石门离开了这里。
司悯怀看了一眼那箭,箭头深深的插在了墙壁里面,竟然能够穿透石壁一寸之多。整个箭身虽然呈黑色,但是在灯下却泛着蓝绿色的光,不得不让他们怀疑上面淬了毒。这一切都超出了司悯怀对于末世的认知,他一开始以为整个社会已经被破坏殆尽,现在不过刚刚开始重建。可是这地下一切都井然有序,又断然不可能是政府所为,在这中国遥远的青海,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
约莫十分钟过去,再也没有什么出来攻击。司悯怀索性坐在了地上,抬眼看还是一身戒备的温晏,说道:“你怎么知道如何制住那人?”
温晏料到他定然会问,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我能感知出他的能量核心。”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你也从来没问过我。”
司悯怀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这个子绝对不单纯,可是他没有害己之心,就随他隐瞒。只是这种滋味儿确实不好受。自己倒是一股脑儿的把所有的竹筒倒豆子,他还不知道有多少底牌没亮出来。
“你不是我表弟吧,我印象里没有这个人。”司悯怀还有半句话没说,温晏在他脑海里并不是完全没有,或者说是他记得自己似乎有个表弟,但是并不能和温晏完全吻合上。
“你记不住难道是我的错?”
司悯怀发现温晏胆子大了,仗着现在被关起来,吃穿用不着自己就开始为所欲为。
“你是不想出去了?你要是还想活着,还是多讨好我来的比较好。”
温晏没有被他的冷嘲热讽伤到,只淡淡地道:“如果你能出去早就出去了,还用和我一起待在这里吗?”
司悯怀黑了脸,发现自己完全说不过他。这让时候全国青少年相声大赛青海赛区蓝海学第二名的他很生气。司悯怀很瘦,颧骨内收,但是偏偏脸蛋有肉。黑起脸来像孩子发脾气,嘴微微嘟起。
温晏心里一动,刚认识的时候,他觉得司悯怀和他十九年来见的所有人性格上很像,冷漠自私,道德感不强,毫无正义感可言。但是现在司悯怀抱着腿窝在墙根儿的可怜样子让他觉得司悯怀突然多了点儿人情味,原来他也是知人情冷暖的啊。
温晏终究还是太善良,不知道自己在司悯怀的心理已经被做了两位数的人体解剖实验。
老黑坐在床上,身边已经汇集起来了所有人。看着匆忙逃出来、脸上余惊未定的莽子,道他:“你做的很好。明日余九川就来了,便把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