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做的都是体力活,没有食物,第二天就没有力气干活,又少不了挨陈妈的打。那个时候,要不是桐喜,每次都抢着收拾碗筷,却在暗地里偷偷留饭给她吃,她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了吧?而现在,她却自私的只顾保全自己,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老夫人,桐喜醒了。”有仆人第一时间来报告桐喜的情况。
“她醒的正好,把她放下来。”白老太正愁着事情问不明白,马上吩咐仆人把桐喜带过来,几个人对质,谁的话是真是假一问就知道。
两个仆人得了命令,一人一边把桐喜架到白老太面前。被拖过来的桐喜虚脱地跪着,身体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倒在地上。
白老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脸上依旧能看出女强人的风采,这是一个一手撑起白家的女人,没有这个年龄的和蔼,相较的是不同于常人的杀伐决断。“白家纵横宁城近百年,虽然在外人眼里,白家权力势可滔天,所以对待仆人刻薄刁钻,不把仆人当人看。但是,那只是他们肤浅之见!从你们进到白家第一天起,无论是薪酬待遇,还是身份地位,我相信,没有比白家待你们更好的了。”
仆人们纷纷垂首说是,七月不语,神思却飘到更远处…
一缕檀香牵引着七月的鼻息,在烟雾缭绕中,七月看到闭目养神的白老太。七月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白老太也不说话,手里慢慢转动一串佛珠。足足有一个时,七月跪的腰酸背痛,白老太才缓缓睁开双眼:“七月,你倒是个难得的好性子。”
“不知道老夫人找七月有什么吩咐?”七月丝毫不因为白老太的夸赞而高兴,她不过是个低下的女仆,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才不会让主人产生一种威胁感。
“我知道,六月和你是双胞胎,你们俩个人的感情很好。”白老太停下拨弄佛珠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但是,一旦她进到白家,就是白家承认的孩子。是白家尊贵的姐,我不希望别人在她的背后再指指点点,讨论她没入白家之前的身份。七月,你听懂了吗?”
七月的心里咯噔一沉,白老太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提及她是六月的妹妹这件事。“老夫人放心,七月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六姐是老夫人的孙女,七月是普通的仆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你在六月的心里,还是她的妹妹。”白老太有意无意地说道。
“我一定会和六姐说清楚的。”七月领会白老太的意思,只要她在六月身边一天,白老太就不会安心。“和六姐说清楚以后,请老夫人把七月调离钧宁韬晦。”
“你真的要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六月觉得我这个祖母是个恶人,拆散了你们姐妹情深。”白老太似乎对她在六月心里的位置有担忧,虚情假意道。
“不关老夫人的事,是七月自己觉得不配在六姐身边伺候六姐,主动请求到别的地方去的。”说完,七月的头用力磕在地上,目光冷淡。白老太不想做恶人,这个恶人也只能由她来做,她只有妥协。白老太,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白老太听到七月这么说以后,欣慰地闭上眼睛。可惜了,这么聪明的丫头,要是生在六月,自己肯定会喜欢她的。
场景一如现在,她跪着,卑微着,只为身边的人更好的活着,更有尊严的存在着。
“我们白家,自问待你们不薄。按理说,知恩图报人之常情。”白老太从太师椅上站起,白钧昃忙伸手搀扶。白老太往前走两步,痛心疾首道:“可是,就在昨天,有一个仆人,用枪打伤了三少爷。到现在,三少爷依然昏迷不醒。”说到这里,一向沉稳冷静的白老太也忍不住一声叹息。
“什么?”仆人们纷纷议论,是谁这么大胆?“有人打伤三少爷,怪不得大早上院子里跪了这么多人。”
“打伤三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