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错啊”男人们眼冒亮光“多划算啊,又不要负责任,还有那么多女人,这不是天堂吗?”
“你们男人就是怕担责任,哦,又要我们女人赚钱养自己,又要给你们睡,你想的美哦”一个大姐愤愤然说。
大家看她说的直白赤裸都起哄起来,我也笑了。有人指着我说:“你看,你把冷美人都逗笑了”原来他们私底下这样叫我。
然后他们这才想起来问我,你脖子上戴的什么?
我只好又重复一遍:护膝啊
“你怎么把护膝戴在脖子上呢?”有个好奇的女孩问我。
“嗯,暖和。”我说。
他们看我不是太爱说话,也就不再问我。
我抱着暖宝宝踱步到门口。下雨了,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本来已经把他淡忘,此刻又潮湿了心情。
随后几天我总是下意识的去看电话,晚上躺在床上,会对着手机发呆,一有电话来,我就紧张,结果都不是。
我租了自行车独自骑行到更偏远的乡村去拍照,到了一个地方,方圆几十公里,竟然看不到一个人。有山,有草地,有烈烈的风马旗,有玛尼堆,有几只牦牛,几匹马儿,就是没有人。
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伸向无尽远方,我前后左右看了看,真怀疑自己在梦境里。
高原地区骑车实在是考验肺活量,我没有一刻不在喘息。索性停下来,躺在草坡上晒太阳。稻城的天空比理塘还要蓝,是高度饱和的瓦蓝色,整个天空里只有一大朵浓白的云朵,缓慢移动着。很像油画。
就在这时候我想清楚一些问题,于是打电话给好朋友说:“哎,我想好了,我要让他从阴霾里走出来”
“怎么走出来,你打算拆散人家的娃娃亲?”
“想哪去了,我只负责拯救心灵,至于他的现实生活,其实与我无关的,再说他们藏人是不离婚的,没有离婚这一说。”
“难度系数有点大,你有什么切实可行的方案吗?”
“不让他再碰我了,就让他当我是朋友吧,或许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肯定难受”
“你当真要去普度众生了?”
“我就渡他一个”
“你完了”
“怎么啦?”
“你爱上他了,也是啊,太传奇了。”她想起来什么似的哦了一声说“对了,房东又要涨房租了,涨了一千,我先替你交了,回来还我啊。”
“不是吧,怎么年年涨啊”
“没办法啊,就这么个行情,大爷的!”
在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也要被琐碎现实缠身。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的我,又辞了职,还花了银子来旅行,亏空更大了。
之前有一个在出版社工作的同学,他说需要找人翻译经济类书籍,我想了想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同意接下这个活。他这就要给我把书稿发过来,我这才想起笔记本还在康珠家。
看来是回去的时候了。
我起身骑上车刚要走,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是好朋友,看也没看接起来就说:“又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一定是次江,甚至能从呼吸的节奏和方式上听出来。
“喂”我说。
他还是没有说话。
“是你吗”我说。
他那边很安静,不像是在家里,我问:你在哪
“喇嘛庙里”
当地人是把长青春科尔寺叫喇嘛庙,或者理塘寺的。
我问:在干吗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挂断了。
唉,可怜的孩子啊,他一定是想在信仰里寻找慰藉,可那慰藉太过抽象,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