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今夜一定要加强防御,是以没有人睡下,大家都在检查武器。“踏踏!”一个小兵听到轻微的声音,仔细听又没有了,他问旁边的人,“丁老爹,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你听到了吗?”丁老爹按熄草烟,抽完这一支他要去二楼看看老太婆。
小兵心里紧张,又贴着城门听,“踏踏!”越来越近,他从洞口往外看去,一片漆黑,他紧张地站起来朝二楼走去。“站住,你鬼鬼祟祟地朝楼上窜什么?”一个副将横在了他身前,审视着他。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城门,“将……将军,我似乎听到,听到门外有声音,很近很近。”小兵快哭了,他从小听觉异于常人。
副将犹疑地凑到门上,没有任何声音,小兵神色紧张,“将军,那声音就在门外,小……小的害怕,大家都没听到吗?”
众人摇头,这时严涉匆忙地从二楼下来,“你们在做什么?城门上的火把全熄掉了,是谁看守的?”一个老兵站了出来,“回将军,由小的看守,火把并未曾熄。”他将火把抽了回来,一只烧得焦黑的木头上零星地闪着火光,他大惊失色,“怎么会?小的一直盯着火把,看着门外,并无异常啊!”
严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看着小兵,“你叫什么名字?你发现了什么异常之处吗?”
小兵惶恐不安,“小的先卓,安择人士,自幼感音异常,”他搓着手,“小的听见城外蹄声震天,看见门外一片漆黑。”
严涉寒着脸,安择此地异人奇多,不受异赋控制不足为奇,可其他人全部中招就太危险了。赵尚当真好本事,寻来异赋者助战。众人重新点燃火把,才看清门外大片战马来回奔腾,把一袋袋泥土垒在城门外,马嘶蹄踏,尘土飞扬。距离有限,只能看清两百米内情形,严涉命人将火球往外射出,才看清远处密密麻麻的马群。叛军想垒高通道,使城门高度下陷,失去高耸优势。
“快,阻止马群靠近城门!”严涉一声令下,兵士们打开了城门上所有的探窗,朝着马群射出火箭,马群受惊四下奔逃,不少战马被乱箭射死,倒在地上,马尸将通道垒得更高,一片混乱,远处一个巨大的火球开始滚过来,将惊惶奔逃的马群朝城门逼近,“快,快射箭,不能让马群靠近!”城下马群密密麻麻地涌过来,区区火箭已不能阻止,战马互相踩踏,悲鸣震天,马尸与泥袋已垒到了二楼,兵士早已转到了三楼,一二楼已经废了。
卫军望着城门外疯狂前进的马群发怵,城门能顶住撞击吗?马群滞留城下,垒高通道,城门同样危矣。严涉咬紧牙关,赵尚手段越发阴毒,数十万战马就这般舍弃。“将军,我军存箭已消耗过半,而敌军身影未现,眼下该如何处理困境?”刘册焦虑地望着城下。
敌暗我明,形势危急,薛行之大步上了城楼,大掌拍着城墙说:“勿管马群,即便将马群阻在远处,叛军也可将之视作城楼登之,届时在同一高度作战,我军优势不再。赵尚要当缩头乌龟,本将军偏要他出来应战。严小将军,命人打开城门,出城作战,再将战马全数引进淐江溺死,以淐江水倒淹赵军。”
严涉大惊,“不可,若是叛军趁机攻入城内,下马关失守,召陵必陷,我午云将陷入万劫不复。”薛行之突然回头望着他,慢慢开口说:“严小将军,你觉得赵尚当真只有三万人马?若真如此,他能突然杀出数十万战马?”
严涉紧抿嘴唇,如此数量的战马绝不可能凭空出现,大战迁徙中藏在何处能不被发觉呢?只有一个可能,这些马是随军战马。
可这怎么可能?赵尚总共只有二十万军,眼下折损大半手中应只有十万人马,跟到召陵的人马只有三万左右。突然他想到一件事,赵尚这半年来用兵狠绝,且每次撤走及追击都是分批行事,原本以为是赵尚行事谨慎,可若是另有蹊跷呢?他们从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