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唤它过来,谁知一个网兜从树下伸了出来,一把将夜莺罩住,夜莺在里面挣扎着,十分凄惨,“咻!”一个浑身枯叶的老头子站在了树顶,他抓起夜莺叽里咕噜地念叨起来,娄朔怒从心头起,这个臭老头,敢欺负他的夜莺!进入幽洲后夜莺便失去了踪迹,这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只。
“住手你这个臭老头!”娄朔暴喝一声,从云梯上飞了下去,他的轻功虽不算绝顶,但这点距离还是可以的。老头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人,没有移动,娄朔一接近树顶便拔剑,朝老头双手挥去,老头这时一脸失望,伸出两只手指一夹,抵住了剑势,然后往旁边一抛,娄朔顺势跳到了另一颗树顶,老头嘟囔着:“怎么如今的后辈这么缺德?连只小鸟也要跟我老头子抢?”
娄朔青筋暴起,“那是我放出来的,你抓它想干什么?”
“自然是吃了,这鸟肉质鲜嫩,十分美味。”老头舔舔嘴巴,娄朔脸已经黑成炭了,他在幽洲苦等夜莺传信,谁知这臭老头竟然把它们抓来吃了,看样子还吃上瘾了。“你吃了多少?”娄朔咬牙切齿地问,老头见他炸毛了,犹犹豫豫地说:“没有,就这一只!”“你骗谁呢?满身鸟毛味!”娄朔一剑劈来,老头一闪,灵活地躲开了,树顶被娄朔削掉了,娄朔跟在老头后面乱劈,眼看就要进入森林之中,“轰隆!”一声巨响,森林的古树从中间被划开,上半截掉在了雪白的云海中,娄朔与老头的身影完完全全地显示了出来,众人都从云梯上滑到了云海中,付烟飞一脸不耐烦,冲着老头喊:“诸葛乞,这是我付三娘的客人,不是你老人洞的!”
原来这老头是幽洲十二怪中的老来怪,是个老顽童,喜欢作弄人,尤其是年轻人。老人洞的老头子老婆子都是些劣迹斑斑的老顽童,总爱把人骗去当苦力,今天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她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诸葛乞一见到付烟飞便知情形有变,瘪着嘴说:“不成了不成了,老头子不玩了!”回头开溜,谁知脚早被云雾缠住了,他气的大叫:“付小鬼放开我,要不然老朽可就不客气了!”
付烟飞不理他,对着娄朔说:“你要那夜莺是吧?赶紧拿着,我们还要赶路呢。”娄朔气呼呼地从老顽童手里拿过夜莺,他狠狠地瞪了老头一眼,老头做了个鬼脸,惹得娄朔火气大发。
娄朔轻轻抚摸着夜莺,对夜莺呢喃着,夜莺哀婉地叫着,娄朔轻抚夜莺,然后将它放飞了。老头一脸好玩:“年轻人,你会鸟语。”一口肯定的语气,娄朔不理他,老头子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老乞子错了,原是看这鸟稀奇,叫声动人才心下痒痒,要知道是你放的我绝不吃它们。”娄朔脸更黑了,他径直越过老头,走到夏决身边,一脸凝重。夏决心知不好,对他点点头,两人站到云海边上,娄朔才低声对夏决说:“山明,大雍有变!”
“何事?”夏决脸色微凝,娄朔敛眉说:“刚收到夜莺传信,有人出手了,他们诬陷你挟持长公主潜逃,夏家开始乱了。”
“哼,只要我夏决在一天,他们迟早会憋不住,只怕是二皇子的主意!”夏决一脸狠绝,这一路上遇到了多波刺客,除了二皇子,谁有这么大手笔?
娄朔担忧地说:“比起二皇子,我更担心夏家也有人参与啊。”这已不是什么秘事,夏家长房的后辈如今只剩夏决一人,镇国公年事已高,等他过世夏决便会承袭爵位,成为夏氏一族的新族长。其余几房早就耐不住了,夏决的胞弟胞妹就这么没了,短短三年,长房嫡庶子女相继出事,偏偏又查不出来,哪有这么巧的事?
父亲为此郁结于心,身子益发虚弱,没力气腾手收拾夏家,以致于他们越发猖狂,竟然敢对他下手,若他人在夏家,哪会弄得这般乌烟瘴气?父亲还是太心软了。夏决握紧宝剑:“这次回去我定要好好清理门户,敢欺到我头上!”
娄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