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回去的时候,背后像是背负着什么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原先里,谢辰南那样的眼神,还历历在目,他不知该作何应答。
白瑾他回应不了谢辰南的!他心里还放这李温书呢!没有谢辰南的位置。
他们都道谢辰南这人手段果决,为人狠厉霸道,可白瑾知道,谢辰南这人从不是如此,他从不去奢求什么,不像白瑾,十分渴求着李温书的回应,而他只是默默的守在身边。
他也未有想过要将李温书从白瑾心里抹掉,他要的只是白瑾安好。
正是这般才更让人觉得罪恶。
白瑾这人从没被人珍视过,从到大里,他做的最多的,便是追逐着爱,想要像白瑾母妃那般的爱抚,想要父皇的夸赞,虽然到现在,他的母妃在火里终于燃尽了她的生命,而他父皇也死在了他的剑下,这些想要的爱都皆是没能如愿以偿。
可他到如今才发现,原来有人从年少时便开始欢喜自己,一直到如今里也没有想过放弃这样子的自己,就连他也嫌恶的自己。
可这样沉重又猛烈的欢喜,他却已经承受不起。
时光里,那个为着一点问候,关爱的话语的少年早已经消逝,而如今里的他早已经配不上这样子的喜欢。
就是这般,他却是连一句抱歉也说不出口来。
他与谢辰南之间隔着的不是山,不是海,隔山山可移,隔海海可填,可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跨越不过的时光。
那个他从前里欢喜的少年便是搁浅在了那时光里。
可他却不能真的放过谢辰南,他的能力,他所掌控的一切,皆是白瑾所需要的助力。
或者说如今里的一切,都是谢辰南给他的!而他却是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高位上。
甚至于还对他多忌惮和猜忌。
白瑾走后,屋里的谢辰南依旧是那般姿势坐在床榻上。
屋里没有点灯,暗的很,白瑾走的有些急,忘了将门掩上,夜里风有些大,门被打的作响。
谢辰南则是坐在那里叹了口气,只是风可能有些许大,引得他咳嗽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能听得见的皆是谢辰南的咳嗽声。
只是没有个人来伺候着,谢辰南不喜人夜里打扰,是以未有人敢不从。
他本就武功高强,暗卫,侍卫他都是放在外院里的,能进谢辰南屋里的人并没有几个。
大约只有白瑾才能进了谢辰南的屋里,还能安然身退的!
他待白瑾惯常的好。
有些时候对一个人好成了习惯便真的是改不过来了,便成了一种习惯,像是一日三餐一般平常的事情。
而一个人习惯了你对他的好,便是你做的再多,他也只当常事。
而如今谢辰南将两人暧昧的关系挑明白了!
那本就维系的可怜的关系,如今更是崩裂了开来。
谢辰南下了床来,外头的月光洒进来,照在谢辰南身上,骨节分明,看着清贵极了!
只是身子因为病重,有了几分削弱,却带了往常里看不到的病态的美感。
他掩上门,像是认真的关上心里那扇门一般。
那门里放着的一直都是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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