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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楼自小锦衣玉食,先皇又宠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这番折腾,白楼觉得他怕是把这几年未走的路通通给补回来了,再加上从温泉出来就一直赶路,未曾进食,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十七察觉到白楼的不适,便道:“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还是属下背您吧。”
十七说的很谨慎,温泉的事情过后,俩人一路上几乎未有说过话,这番开口,倒是有些尴尬。
“你家殿下有那么弱吗?才这么点路,本王怎会有事。”
白楼还是这般逞强。
十七不再与白楼隔着三步的距离,紧挨着白楼想着时刻扶着他。
白楼瞧着十七这般动作,嘴角上扬,却还兀自镇定,一脸嫌弃的样子,殊不知那唇角早就出卖了他。
一路上白楼把身子往十七身上靠,差不多把半个身子依在十七身上,两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十七也不闪躲,任由那身子靠着,或者说他没资格拒绝的。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他俩到了北坡镇的镇口。
白楼已经认真站好,不再同十七腻歪了。白楼此刻是真的饿了,他寻思着要先找个客栈下榻。
路上几乎没人,本就是个山野小镇,的确算不上繁华,才入夜,整个镇子便已经陷入了沉静之中,大约是在京都时,夜晚也不甚繁华的缘故,白楼总免不得晚上出去找乐子,如今乍一看到晚上的街市这般荒凉,有些不太适应。
两人在街上转了许久,才在镇子南头的小拐角处找着了一个客栈。
客栈十分的破旧,门口挂的牌子都有了残角,布满了灰尘。
里面的伙计正在收拾桌子,柜台上有掌柜的正在敲着算盘。看到白楼和十七进来,伙计立马迎了上来。
伙计满脸堆笑,道:“哎呀,客官里边请,里边请。”
这掌柜的本在算账并不理会这边,但看到白楼通体富贵,气度不凡,在这偏远小镇哪里见得到这般人物,赶忙放下了算盘,一脸献媚的跑来白楼跟前。
“爷,您是打尖还是吃饭呐”掌柜笑得满脸褶子,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白楼,两眼冒金花,活像在看金锭子,生怕他给跑了。
也怪不得这掌柜的这般作态,这北坡镇原也算得上是交通要地,随比不得泸州,泉州这些商业聚集地,但来往商人,江湖人士也是不少,打尖,吃饭的人也是甚为频繁,这边的客栈,饭馆也是很多,然而,自逍遥堡在这断魂涯建立以来,就很少有人从这里过路了。如今乍一看到白楼这般的客人,自然十分的“热情。”
掌柜的这样的热情,让十七的神情有些紧绷,怕他们对自家王爷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然而白楼完全没有这般的自觉,因着白楼在京城里面吃喝玩乐十分的擅长,每次的花销就够得上一个饭馆一个月的收入,这些老板自然是将白楼当做金主,哪一个见了白楼过来都是乐开了花,自然一个比一个殷勤,他平日里都习惯了,所以只觉得他们这么做是理所应当,并未有什么不妥。
白楼大摇大摆的进了客栈,环视了四周,只觉得这屋子太破了些,怎能配得上他的身份,心里有些嫌弃,不过如今他又饿又累,当下也顾不得这些了,便问道:“掌柜的,你们这还有空房吗?”
“有的,有的,爷,我们这里最好的房间给您留着呢。”掌柜满脸堆笑,异常的殷切。
白楼也不同他客气,便道:“给我们准备两间房,再准备些吃食,另外在房里备好洗澡水。”
这命令的语气却未让人觉得有丝毫不妥,只觉天生便该如此,当然,白楼本就是
“好好,爷您先坐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