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养母与她说话的情景历历在目,另一面是姐姐对祁煜的爱慕之情越陷越深,她只觉得原本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与皇家的恩恩怨怨牵连至此了呢?
启勋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刚才她们母女间的谈话他未曾在场,但从忆慈的表情上多少是可以猜测几分的。
“从慕容府回来就忧心忡忡,慕容夫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倒是没什么。”
“哦,那没什么还这样不开心吗?”
“启勋,你能具体地跟我讲讲三皇子的事情吗?”忆慈想多了解一些关于祁煜的事情,或许她的观点只是片面的,她担心万一真的因为自己的反对误了姐姐的终身大事,将来后悔莫及,所以她必须要问得清楚仔细一些才好。
“怎么突然会提起三哥呢?”启勋自然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妻子好端端地问三哥的事情。
“嗯,你知道姐姐喜欢上谁了吗?”
“难道是三哥?”
忆慈并没有正面回答启勋的问题,只是无奈地点点头表示默许。
“真是没想到啊,你的姐姐不会真的成了咱们三嫂吧?你说要是他俩真的成了,那我们是继续叫她姐姐呢,还是直接改口叫三嫂啊,为难哦。”启勋一面作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来。
忆慈本来已经为姐姐的事情着急上火了,没想到眼前这人还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一时间要急得跳墙。“看你那得意忘形地样子,本王妃恨不得揍你一顿以解心头之恨。”说着双手握拳,霍霍向启勋挥去,恨不得将他打得希帕烂,再将他踩在脚下揉成肉团。谁知启勋却机灵一闪,躲开了忆慈的拳头,忆慈手扑了个空。
“好了,我这不是看你难过,说个笑话博你一笑吗?怎么样,现在好受些了吧。”
“那就看在你一番好意地份上原谅你吧,赶紧回归正题。”忆慈收回半空中地手,说道。
“自我记事起,三哥就已经寄养在皇后身边了。因为皇后膝下无子,又常常担忧后起的妃嫔威胁到自己的宝座,于是她为了稳固自己中宫的地位,当年为了将三哥夺到手,也是下了狠手的”
“你的意思是杀母夺子?”忆慈惊讶道。
“差不离吧。宫中斗争本来就充满血腥。”对于后宫的争斗启勋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
“那么当年的事情我的养父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忆慈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事实,但是又想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其实这很好理解,你想想不难发现,在这朝堂中慕容家并没有立下什么显赫的军功,但多年来在朝中屹立不倒,地位可谓是固若金汤,荣耀享受至今?”启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抛砖引玉,将忆慈想要的答案昭然若揭。
忆慈有那么一刻的迟疑,她似乎从另一面重新认识了她的养父,那是一个面目全非的陌生人。她心里有一阵子的寒冷,不想养父已经身陷至此。自从她嫁给启勋那天起,她就渐渐开始知道了一些关于养父的事情,她甚至天真地以为,养父只是出于一个慈父的私心而已,不想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启勋这样一个生了重病的人。不过那也没关系,一来启勋戴她不薄,二来慕容家对她确实有恩,她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一切,而且也很满足了。
只是许多关于慕容家与朝中的事情,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浮出水面,叫她难以置信。养父已经不再是她从认识的那个人了,从启勋和养母口述中的养父已经手上沾满了血腥与杀伐,是一个血淋淋的刽子手。
忆慈不愿多想养父的事情,接着便将话题转移开来。轻声道:“那么说来三皇子也怪可怜的,从便失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长大后还要成为皇后夺权的牺牲品。”
启勋接过忆慈的话题,说道:“三哥从就被母后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