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夜色不算好,天空一片朦胧,根本找不到北。心灰意冷间她想就在原地等到天亮,可是身旁徘徊着得闪烁的几点亮光瞬间打消了她的念头,她想着那些大概是生猛的动物已经盯上她了,她得想法子赶紧逃生。
她突然奇怪地想到,要是启勋在就好了,或许他有出去的办法,再不济有个人搭伴也是好的。而举目望去,除了婆娑的树影在寒风中隐隐摇晃,四周空空如也再无其他。因为害怕几次想放弃,庆幸的是她依旧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在满地的荆棘中继续往前走,忆慈猛地发现,很多路是要自己一个人走的,别人帮不了你。
大概是因为饥寒交迫的缘故,忆慈仿佛产生了幻觉,朦朦胧胧之间似乎有人在叫唤她,唤她的闺名“忆慈”。对,一定是幻听,正当定一定神,再次聆听时那声音又没了。
这样诡异的地方谁会找倒这里来呢。心中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又一下子被冷冷的水浇灭了。
可是随着她继续往前走,又隐隐约约听到刚才的呼喊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似要逼近她一般。而且那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熟悉。
是他,就是他的声音。那是启勋熟悉的声音,他终于还是找来了。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在一片渐渐明亮的光影下,忆慈看到了那个自己渴望到来的身影,,忆慈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扑向启勋的怀中,顾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放声大哭,他的怀里是那样的温暖且有力,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将她庇护在温柔的港湾之中。
曾今她也试图离开启勋,过自己祈盼的生活。如今才离开启勋半天,她已经身心俱疲,原来离开启勋并不会过得像想象中的那般好。
靠在启勋的怀里,忆慈越哭越厉害。像是要将这一晚上的苦水吐尽,一边抽泣着说:“启勋,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启勋温柔地抚摸着忆慈的头发,有酥麻的感觉钻进忆慈的头皮,簌簌发痒。“傻丫头,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走,咱们回家。”
“回家?”此时忆慈平静了许多不再哭泣,只是依旧抽泣着。虽然周围已经被火把的光照亮了,忆慈依旧紧紧挽着启勋的手膀,害怕再次与他分别。启勋害怕她再次受到伤害,亦牵着忆慈心翼翼地走出丛林,这一次忆慈并没有反抗,任由启勋牢牢抓住自己颤巍巍的手。二人一同往家的方向走去。
“家”,那是曾今她多不愿意回去的地方,那仿佛是囚禁她一生幸福的牢笼;是养父圈养她的禁地;是不愿提起的过往。可是经历此番之后,她是多么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有犹如亲生母亲一般的乳母在等待着她,对,就是乳母。她固执地不去认为是启勋的缘故让她对那里产生了依恋。
回到平阳王府的时候,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洗澡水,启勋拉着忆慈至门外,看着疲倦的忆慈温柔说道:“洗个热水澡。浑身就会很舒服我在外面等你。”启勋知道此时的忆慈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了,自己在外面万一有个意外好及时出现。也让忆慈心理安心和踏实。
忆慈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浴室。室内热气腾腾,仿佛走进幻境一般,翻滚的热气瞬间赶走身上带来的寒气,忆慈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可能这就是人间烟火的魅力所在吧。
丫鬟替忆慈将层层衣衫褪去,广袖长衫已经被丛林里的树枝刮得褴褛不堪。漏出藕白色肌肤,银雪的手腕让人心驰神往
她走进浴盆,滚烫的热气慢慢遍布全身,驱走她身体每一个角落的寒意,面色渐渐变得红润有血色。鼻尖慢慢沁出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像一朵刚刚开放的粉色莲花,带着早晨的露珠迎着朝阳缓缓绽放。
在这热水里,忆慈完完全全放空了身心,外面有启勋在为她守护,此时此刻她是安全的,她静静享受着美好娴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