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忆慈倒是一夜好眠。虽然两人分房睡,但他二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宫规不可破,为了进宫觐见,一清早忆慈便开始梳妆打扮,一袭整齐的雨过天清色朝服,让她本来就修长的身影里带着些许少妇般的温婉。
忆慈按着王妃的品级梳妆,将发髻高高挽起,只插了一支并蒂莲花步摇,在光照下闪着耀眼光华,盛装打扮的她站在平阳王的身旁,自是端庄得体。
二人一同出门,承车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启勋自幼生长在宫中,因为母妃早逝,因此名义上就只有皇后娘娘这嫡母。启勋向来对皇后倒是敬重,但却谈不上不亲近。
因此,此次谢恩二人进宫便直接去了皇后娘娘的凤藻宫,之前皇上派人来交待过,下了早朝也会到皇后宫中一聚。
平阳王府离皇宫不算远,几炷香的时间便也到了。
宫中的雕栏玉砌对于启勋来说早已司空见惯的了,走在皇宫里只当旧地重游。只是忆慈是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一丝丝紧张。眼前的一切皆在高强巍峨的包围下,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彰显着皇家的威严。宫墙耸立,一下子隔断了忆慈与外界的视线。原来这里就是启勋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啊。
走在长长的永巷,空气有宜人的清香,是春日里花开的香气。忆慈长长的罗裙在汉白玉阶上摆出优美的弧度,发出“莎莎”声响。
突然他二人听到有人尖叫的声音,寻声望去,在一处花草旺盛的地方,一个身穿华丽彩服的女子躺在地上,满手鲜血。裙摆处还不停地溢出鲜红色的液体。
二人见状急步前行,只见她已经脸色惨白,用手捂着腿,指缝间全是鲜红一片。女子吃痛,卧倒在地,眼中流下滚烫的眼泪,声音撕裂。不一会的功夫,身上的襦裙已被鲜红的血染湿了一大片。此时一旁的宫女已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宫女见他二人赶来,一时就像见到救星一般,呼喊道:“快救救我家娘娘,她被狗咬了。”
好在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启勋与忆慈看到,启勋向旁边的宫女疾言厉色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宫女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转身跑向太医院。
“先别动。”忆慈见状立即在自己的裙角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在那女子的伤口上方紧紧包扎住,好让鲜血不再流出来,同时万一那狗身上带有病毒,也好阻止毒液继续串流。
忆慈一时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见那女子已经全身无力,只好叫启勋出手帮忙,急言道:“启勋,帮我扶住她。”自己便起身往草丛堆里钻走了。
不一会的工夫,忆慈满头大汗地跑回来,嘴里嚼着绿色的枝叶,不时还有翠绿色的汁液从她饱满的嘴角溢出。走到女子面前蹲下,用手将嚼好的绿色团子敷在伤口上。
很快,那女子敷上药后似乎有了好转的迹象,眼神望向忆慈,点点头表示感谢。
此时启勋见她好了许多,道:“淑妃娘娘可好些了,再忍一忍,太医很快就到了。”
“多谢。”原来她就就是如今最得宠的淑妃娘娘。果然是个大美人,忆慈刚才只一心忙着救人,并未看清楚她的模样,现下细细观察倒确实有倾国之色,难怪得能够得到皇上的盛宠不断。
启勋转头看向忆慈,道:“忆慈,快参见淑妃娘娘。”
望着眼前的美人,虽然脸色有些发白,但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忆慈一时贪看竟望得出神。
启勋见忆慈无甚反应,悄悄拉一拉她的袖口,再次说道:“忆慈,快参见淑妃娘娘。”转而又看向淑妃,道:“娘娘莫怪,忆慈她这是第一次进宫,还不熟悉宫中礼仪。”
“无妨。”淑妃倒是没有与这对年轻